他剛和秘書談完就接到了閻忱的電話,「哥哥,我卡上沒錢了,可不可以給我點零花錢啊?」
不必追問,林漳瞬間接上閻忱的腦迴路,沒忍心告訴他,你不是零花錢花光了,是淨身出戶了,也不知道閻忱恢復記憶後,想起這件事會不會尷尬。
「好。」林漳話不多說,當即給閻忱打過去五百萬。
閻忱收到後,戰戰兢兢地撥了個電話過來,「哥!你是不是手抖多打了幾個零?」
「沒有,我工作比較忙,沒時間陪你,你自己買點喜歡的。」林漳平淡地說,語氣和小時候媽媽給五毛錢讓你去買糖吃一樣隨意。
雖然從小到大閻忱沒有缺過錢,但這一瞬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心動了,原來當霸道林總的小嬌妻這麼爽的嗎?
「網上的事,我會處理,不用擔心。」林漳怕影響他的心情,畢竟閻忱還算是個病人,不能受刺激。
「那些言論你也別看,都是胡說八道的。」
聽到林漳的安慰,閻忱心頭湧起一陣暖意,他其實絲毫不在意網上那些胡言亂語,他念高中時什麼模樣,沒有人比林漳更清楚,什麼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讓女孩兒墮胎,他上大學才開竅,二十歲才獻出初吻,試問當代年輕人,有多少能比他純情?!
和林漳結束通話,閻忱本來打算一會兒去公司找他,結果久違地接到發小於申洋的電話,「艹!老閻,網上那群傻逼居然黑你,你肯定是被人搞了!」
「兄弟,商量一下,換個稱呼,別叫我老閻。」閻忱別的不關心,一定要和狗比老閻區分開。
於申洋一下沒反應過來,重點是這個嗎?
「那叫什麼?」
閻忱眺望遠方,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叫我閻小忱。」
於申洋:「……」
長久的沉默後,於申洋狐疑地問:「閻忱,你腦子沒問題吧?」
「不至於,一群黑子而已,不至於把你氣成智障。」
「於申洋,你又想挨揍了嗎?」閻忱語氣不善,他和於申洋是髮小,男孩子小時候幾句話不和,突然打起來也是家常便飯,可惜於申洋一次都沒打贏過閻忱。
「別,我早就棄武從文了,晚上出來喝酒,我出差這麼久也沒見你關心一下,感情淡了啊。」於申洋抱怨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閻忱自然不好拒絕,他的確很久沒見過於申洋了,二十八歲的於申洋,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福,閻忱忽然有點期待見面。
於申洋說喝酒,閻忱沒有開車,直接打車過去,路上沒忘記給林漳發消息報備一下。
林漳大概在忙,沒有回覆他。
於申洋約的地方在一家高級會所,沒有卡不能進,再加上閻忱打扮隨意,黑色t恤配破洞牛仔褲,看著跟大學生似的,直接被攔在了外面。
「你怎麼還沒到?」於申洋不耐煩地給閻忱打電話。
閻忱看了看面前兩位人高馬大的保安,說:「我剛到,不過被攔了。」
「艹,我馬上過去。」於申洋掛掉電話沒兩分鐘就過來了。
閻忱好奇地打量著於申洋,沒發福,就是看著有點油膩,一身名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有錢似的。
「怎麼回事?也不是第一次上你們這兒來了,閻少不認識?」於申洋冷下臉,隱隱有發怒的架勢。
大堂經理趕緊過來點頭哈腰,罵幾個保安和門童有眼不識泰山。
閻忱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看人對他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行了,進去吧。」
經理恭恭敬敬把他們送進包廂,又回來教訓這幾人,「瞎了眼了,連閻少都不認識。」
門童委屈地說:「打扮成這樣,我哪兒看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