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停電的那一刻,陶桃不假思索地朝著他的房間沖了過去,緊張又擔憂地喊著他的名字:「程季恆。」打開房門後,迅速朝他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語氣輕柔又堅定地安撫道:「別怕,我在呢,我會陪著你。」
程季恆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正身處黑暗,甚至沒有感受到絲毫恐懼。
在她撲進自己懷中的那一刻,他渾身一僵,但是腦子裡一直緊繃著的理智卻忽然斷了。
斷得粉碎。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姑娘。
陶桃也正在仰著腦袋看他,眼神中盡顯關切與擔憂。
她見到過他身處黑暗的樣子,知道他有多害怕,所以她很擔心。
借著窗外的月光,程季恆看到,她的眼眶還是紅的,一定是剛才在樓下哭了。
是他把她弄哭的。
今天中午也是,他也把她弄哭了。
他覺得自己該死。
他的神色中隱藏了太多情緒,看起來晦暗不明,陶桃看不懂,只當他是在害怕。
她想安撫他,緩解他的恐懼心理。
猶豫了一下,她輕聲喊了聲:「程小熊。」
簡簡單單地三個字,卻有著千鈞重的力量,蠱惑的力量。
那一刻,程季恆的克制力也分崩離析了,內心的火山徹底爆發,但是他卻越發的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很確定。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姑娘,面無表情地啟唇:「程小熊是你能喊得?」
陶桃一怔,意識到自己好像冒犯到了他,趕忙道歉:「對不……」
第三個字還沒說話,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唇,霸道又強勢地敲開了她的唇齒,肆意無度地與她糾纏著。
他早就想幹這件事了,想知道她的唇甜不甜。
現在他知道了,很甜,還很軟。
越吻,他陷得越深,像是一腳踩進了溫柔鄉,再也出不來了。
他感覺到了渴望。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產生過這種熱切的感覺。
他想要她,將她占為己有,克制不住地想。
徹底失控的那一刻,他將她壓在了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呼吸急促而灼熱,嗓音嘶啞至極:「你跟我了吧。」
從被親吻的那一刻,陶桃就無法正常思考了,腦子裡混亂的像是炸開了一團煙花,聲勢浩大明亮刺目,炸得她頭暈目眩。
她看著俯在她身上的程季恆,目光中除了茫然之外,還有驚慌失措。
她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了,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他的身體也說明了一切。
她的心臟開始加快,並且很有力度,整個胸膛都快被炸開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同時又很熱,像是誰在她的身體裡燒了一把火。
他剛才吻她的時候,並沒有單純地親吻。
夏天,她穿的很少,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撩撥著她的神經,令她渾身發顫,如同觸電了一般。
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對不對,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她只是很驚慌,像是只被獵人抓到的兔子,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四目相對,她還很緊張,緊張到眼眶發熱。
程季恆僵了一下,他不想再弄哭她了。
既然她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他拼命找回來了點理智,強壓著身體內的那股燥熱,跟她說了句:「對不起。」
然而就在他準備起身的那一刻,陶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