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元,你真的没事?王府中就有大夫,要不要找来帮你看看?”
“不用不用,只是风寒而已,早些年就得过,吃几服药就好了。快去吧,这是银子。”
“唐解元,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抓药去。”护卫冲着另外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匆匆的向外跑去。
唐寅看到之后,冲着身边的另一个护卫笑了一下,一脸感激的说道,“你们真是好人啊。”
“唐解元,你还是赶紧回屋里头待着吧,若是风寒加重,宁王非怪罪我们不可。”留下来的护卫看着唐寅说道。
“是,是,我这就回去。”唐寅连连点头,转身返回了屋子。也不知道那离开的护卫,会不会把这事禀告给宁王。
看着唐寅进了屋子,护卫摇了摇头,这唐解元还真能折腾,整天不是喝酒画画,就是和歌妓混在一起,上沙场不能打仗,下庙堂不能安民,手又无缚鸡之力,真不知道宁王看重他什么。
唐寅在屋子里面待了没多久,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咳咳咳咳,喂,药怎么还没买回来?嗓子太痒,都不能吟诗了。”
“唐解元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了。”
唐寅在院门里走到院门外,又从院门外走到院门里,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晃悠,时不时咳嗽两嗓子,看的站在门外的护卫直心烦,总感觉吐沫星子被风吹了一脸,恶心的要死。
自古以来,文武不两立,文人看不起武夫,认为武夫只是耍力气的莽汉,是野蛮人。而武夫通常也看不起文人,认为文人都是只会打嘴炮的阴谋家,是娘娘腔。
很不幸,站在门外的这名护卫,心里就鄙视文人,特别是被宁王安排在这里当护卫之后,心里对文人的鄙视情绪就更加严重了。而他对唐寅的比试,不仅仅因为对方是文人,整天叽叽歪歪的闹心,更因为,对方喝酒的时候,他只能站着看,对方吃肉的时候,他只能站着看,对方玩姑娘的时候,他还只能站着看,换做是谁,心里都受不了。
虽然在这里站岗,比到外面训练轻松,但是身心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晚上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脑子里面不是这唐伯虎叽叽歪歪的吟诗声,就是姑娘的叫声,害的他侧夜难眠,想去青楼找姑娘又没钱,单身狗的日子不好过。
来来回回晃悠什么?走城门啊。晃的老子的眼睛都晕了,再晃,再晃信不信老子砍了你?还晃?要不是看在宁王的份上,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在护卫诅咒的眼神当中,唐寅继续来回晃悠,来回咳嗽,直到之前离开的护卫把药拿回来之后,这才返回屋内。
是药三分毒,唐寅可没打算真的把这些药吃下去,他只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完全是给别人看的。
正当唐寅准备把这些药扔掉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当当当……”
“唐解元在吗?”
唐寅一听,这不是宁王府刘管家的声音吗?刘管家可是宁王的心腹手下,宁王府里面的日常大小事务,全部由这个刘管家来打理,而且事事处理的都井井有条,虽然其貌不扬,平时也不吭声,却深得宁王的器重。
这刘管家怎么来了?难道是宁王有事?
唐寅他赶紧把准备扔掉的药放在桌上摆好,将房门打开,只见房门外,站着两个人,年岁大点儿的,正是宁王府的刘管家,而另一个瘦弱的,却从来没见过。
“咳咳,刘管家,你怎么来了?是宁王找我吗?”唐寅好奇的问道。这几天,凡是宁王找他,每一次他都是心惊肉跳的,找他画画还好,就担心对方跟他说谋反的事,如果真说了,那他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要不就是留在这里当军师,要不就是等死,宁王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把一个知道他要造反的人放走的,这要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