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三分冲动,七分故意,既然无法回应,她只盼这一巴掌将叶铭磊彻底打醒,免得彼此浪费时间。
看到叶铭磊眼底光芒一闪,朱乐赶紧收敛笑容,“不过既然你原谅了,我们就还是朋友,对吧?”
叶铭磊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好狠的心。”
朱乐正色道:“有人说这样才是仁慈。”
“好吧,我仁慈的小姐,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待你的前夫?”叶铭磊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呈现一种理智的关怀,至少表面上是。
这下轮到朱乐不淡定了,“前夫”这个词让她有些适应不良,不过她还是回答:“走一步说一步吧。”在叶铭磊的追问之下把董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些,尽量轻描淡写,避免私密性的部分。
叶铭磊听完低头沉思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原来感觉他像个孩子,充其量是个天资不错的孩子,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挺爷们儿的。”只是这夸奖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所以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比起我来还是差了点。我要是他,肯定不会把钱全投资民用住宅,如果当时的投资配置再合理一些,收益至少能多一倍,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还真是商人,朱乐对他的总结哭笑不得。
叶铭磊显然不这么认为,继续道:“他可能是个机械天才,却显然不是商业天才,约他有空出来坐坐,我们或许有合作的可能性。”
朱乐张口结舌:“为什么?”
叶铭磊笑笑:“这年头天才虽然不多,也不少,可有血性肯担责任的天才就不常见了,而且,”他顿了顿,“既然能让你这么痴心不悔,他想必真有特殊的地方,我想找找看。”
做了二十八年的女人,朱乐还真是无法完全理解男人的思维方式,在眼见叶铭磊和大董几次会面之后,就完成了从相谈甚欢到称兄道弟到抵足而眠的交情转变之后,更是彻底肯定了这一点。
至于她自己,则是完全罔顾了毕星辉的警告,自然而然地充当了留在病房照顾的角色。
不过大董为母亲请了护工,倒也不用她具体做什么,只是按照医生的要求多跟她说话,尽量多的给她灌输外界信息。慢慢地,董母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虽然行动还是不便,语言中枢似乎也受了影响,但神智显然是清醒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麻木呆滞,变得有了波动,尽管大部分时间都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却会在大董和朱乐陪她聊天时偶尔柔柔地看过来一眼。
四十七 。。。
大董所接收的钢厂年代久远,厂房破败,技术落后,尽管在注入资金后恢复了运营,但效率太差,不仅大大降低了利润,也不利于环保节能。有关部门早已下达指令要求整顿,因为停产而没能得以执行,现在恢复了生产,这件事就迫在眉睫了。
可是钢厂还没有开始盈利,并且照现在的利润率,要想攒够所需的这笔资金,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这正是大董目前为之焦头烂额的事情。他学院派出身,融资拉客户本非强项,而且离开家乡已久,在本市各部门的衙门也不熟,办起事来事倍功半。
这时叶铭磊的出现则给事情带来了转机。叶氏地产在本省的几个大项目都完成的很顺利,和当地政府的合作双赢了很多次,在很多场合,财神叶铭磊的话也有一定分量。
于是几经磋商,在董、叶二人当了几个月的空中飞人之后,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炼钢厂的前身是建于五十年代的老牌国营企业,后来由于经营不善连年亏损经拍卖后改了股份制,再后来又被煤炭价格上涨、资金链断缺等等因素逼上绝境,最终到董家父子手里才彻底划归了私有。
尽管厂子很破,工人很穷,但五十年前地处郊区的厂址,现在却划归进了城区范畴,且紧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