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气,都忍不住出口讥笑,“沧澜侯,你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陈寻笑而不答,接下来会遇到怎样的凶险,他也难以预料,但不能让春陵君有与元青裳将他联手逐走的机会跟借口。
元青裳、春陵君各率人马,往第二处禁地飞去。
陈寻、常曦则与顾馨月等人远远缀在其后。
第二处禁地位于一座山谷之中,山谷里一侧的断崖早就被蜃兽打塌,三百丈高的雷霆铜柱露出地面。
地面上的建筑早被蜃兽摧毁一尽,山谷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无数碎石将草木掩埋;从倒塌的一块巨石上,陈寻他们远远能看到“天权”二字古篆,心想这就是珑山七禁之二的天权道宫了。
陈寻他们就停在天权谷的外围,隔着一百多里远,不再接近,算是遵守他与春陵君、元青裳的约定。
“你真就不进去插一脚了?”常曦侧过头,饶有兴致的瞅着陈寻的眼睛。
顾馨月也是奇怪,看向陈寻。
“那头蜃龙,不管有没有老死,必定将他所知道的凶险,早八辈子都告诉他的那些蜃子蜃孙了,”陈寻撇撇嘴说道,“九年前,蜃兽引雷霆强攻破开阳宫,但留下最后一层阵法禁制不破,就提前撤出开阳谷,也没有进入地下的玄兵殿,显然是早就知道激活北斗玄兵的后果是什么。天权道路以及其他禁地,若地下都真有秘殿,蜃兽占得先手而不进入,就说明这些秘殿里还有很多我们难以预料的凶险。现在由春陵君他们先探路去,有何不好的?”
“也是,就没有见过你吃亏的时候。”常曦笑道。
在玄兵殿时,顾馨月只看到北玄甲将四樽玄印从大殿里卷出,却不知四樽玄印之中,有一樽是有真正堪比天人境强者的北斗玄将印。
要不是陈寻提前将一樽玄将印、三樽玄兵印,就算策天府与青鳞族能毫无保留的联手,都未必能应付所遇到的惨淡局面。
更何况,谁知道天权道宫的地下秘殿里,有没有像北斗甲这样滋生自我灵识的符兵或者机关傀儡?
陈寻微微一笑,说道:”春陵君、元青裳在开阳谷轻易得手,就注定他们在天权谷会大意轻敌。就算他们不联手排挤我们,我也不会轻易跟着他们跳进这个坑里去啊!”
顾馨月微微一笑,才知道陈寻胆大妄为之际,实际上心思算计极其慎密,她刚要说什么,突有十数道光柱从天权谷的碎石堆底下射出,直欲要将暮色四色的天幕撕开。
下一刻,碎石激飞,少奚氏、策天府负责挖开碎石的弟子修为低微,一时间猝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躲开,就被碎石打得血肉模糊,一起被带到高空。
十数头石兽从地底冲出,浑身闪烁黑色玄光,眼瞳里燃起熊熊火焰,就往策天府、少奚氏在开阳谷底的诸多弟子扑去……
石兽背生两张巨翅,周身青黑色的石鳞像刺刃一样竖起,虎头牛身,咆哮声如犬吠,震天动地。陈寻即使远在百余里,亦能感受石兽眼瞳熊熊火焰里透漏的凶气是何等的骇人。
“穷奇石兽!”常曦脸色也是一变,压着声音娇呼起来。
陈寻感觉到老夔在虚元珠中也紧张起来,问道:“穷奇是什么异兽,仿照其外形炼制的石兽傀儡,有何厉害之处?”
“北斗仙人应不会简单仿照穷奇的外形炼制石兽傀儡,这十数樽石兽傀儡,很可能就是由穷奇神魂所炼制的精魄驱动!”老夔说道。
“尔等鼠辈,竟敢侵扰仙人道宫,今日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一头漆黑似铁的高大穷奇石兽,将逃至石崖上的一名策天卫扑杀在地,像踏西瓜似的一爪将其头颅拍成稀巴烂,凶焰四溢的盯着开阳谷里的众人,震声咆哮!
陈寻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拥有自我灵识的符兵或者机关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