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吧。」陶行垂在兩側的手徹底握住了,他眼睛裡的光稍微亮了一瞬,但很快又熄滅了,「現在,好嗎。」
好讓他徹底死一下心。
「現在?」傅歡詫異的挑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動作幅度一大,又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倒吸了口氣,擺著手,「現在不行,等包進回來的吧。」
「老大,等他幹什麼,陶兄那是擔心你,想替你把把關。」阿九幾步踱到陶行身邊勾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把關?」傅歡抽了抽鼻子,感覺鼻尖又是一陣清涼,這不對啊,血流著沒完了,她眼疾手快的將手裡帕子又按了上去。
衝著兩人擺手,「算了,我先回去了。」
「我得找大夫看看,這次好像有點麻煩。」說完她就急急的擺手,朝著門口走。
「那我…」
「老大,我送你吧!」阿九看了話說到一半的陶行打斷他,施以安撫的眼神。
說完就壓著傅歡的腳步走了出去。
畢竟陶行對老大的感情不一般,目前還是能避就避。
唉,可愁死他了。他也想跟著包進走啊!
阿九趕上傅歡,送著人去了最近的醫館。開好了藥,確保鼻血不會在留下來後,才開始往回走。
「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不用送我到傅府的。」傅歡臉上的血色漸漸恢復,整張臉上除了鼻尖紅紅的,便是嘴角的淤青最為惹眼。
「老大,你說吧。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事。」他聞聲停下腳步,臉上平添了幾分正色。
「沒什麼事。」傅歡的撇了撇嘴,「就是拓跋那裡有人進京了要。」
「還指名道姓的,讓我護他們周全。」傅歡輕拍身邊的駿馬,「不過只是周全而已,背後搞點無傷大雅的小手段,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你說是吧!」傅歡突然展眉笑了一下,連眉梢都勾了起來。
「是…是吧!」阿九回道,「到時候需要幫忙一定記得喊我,老大。」
「我早就想給他們套上麻袋,揍一頓了。」
「巧了,我也是這樣想的。」傅歡摸了摸腰間的劍把,笑眯了眼睛。
阿九背脊突然一寒,隨著又走了幾步,糾結著又張了口,「那…老大,你家的那位到底是誰啊。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傅歡抓著韁繩的手頓了一下,「為什麼不可以告訴你。」
「那?」你怎麼不說。
傅歡斜了他一眼,「安辭。」
「有點耳熟。」阿九皺了皺眉,「好像在哪聽過。」
「哦,好像是蕭娘嘴裡的那個…」他燦燦的說道,塵封的記憶露出來一點。
「嗯」傅歡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是幹什麼的?」記得聽蕭娘說前幾年那人就回了京城,也不知道現在是做什麼的,老大就這麼跟人跑了,有點草率啊。
「嗯…他前些天跟包進應該是差不多離開的。」傅歡凝眉想了想,「好像他現在在這裡的名字叫安化瑾。」
「司禮監的大總管安公公。」說完,傅歡又兀自的補充道。
「安…安公公?」阿九先前亂跳的眼皮瞬間就好了,雖然嘴皮子都開始哆嗦。
「嗯」傅歡繼續牽著馬往前走,咬了咬嘴唇,「人美聲甜,我沒騙你吧。」
「……」
所以那財大氣粗,也是真的。果然有權有勢,又有錢啊!
「是」吧。
「現在沒時間,以後再讓你們見見。」傅歡語氣正常,聲音平靜,「所以你不要擔心包進他們,會回來的。」平安的回來。
「可是老大,他…」同樣身為男人,阿九自然知道一個公公意味著什麼,平時插諢打化說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