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很久都没能回家的安娅来说,这个消息并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令人感伤——只是名义上的死而已,比起真正的死亡,这已经好太多了。
现在的她,没有身处自己最熟悉的长枪短炮之中,而是混在了围观的普通人之中,带着一顶棒球帽,穿着朴实的衬衫和裙子,连饰品都没有带。而她的眼前,身穿军礼服的军官几乎可以用打计数,他们所围绕的,是一具普普通通的棺材——弗里曼?克洛斯大骑士长的棺材。深色木材所制的棺材覆盖着斐亚拉教皇国国旗,静静的躺在马车上。而拱卫在它四周的,则是安娅熟悉的人们——彗星部队。身穿军礼服,佩戴了他们所获得的所有勋章的士兵们右臂上戴着黑纱和白花,神情肃穆。
接着,一名圣堂教会的牧师走上了临时搭建的木台,宣布葬礼正式开始,彗星部队的队员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运载棺木的马车旁边,以整齐划一的动作抬起了棺木。
“敬礼!枪上肩!”
没有奏乐,没有议论,葬礼现场,一片静悄悄,只有彗星部队队员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咔嚓,咔嚓,奏出哀伤的节奏,而捧着弗里曼?克洛斯的遗像,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托库娅?蛮锤,令人意外的并没有哭。安娅很奇怪,那明明是一个爱哭的孩子啊……
最终,覆着国旗的棺木来到了墓的面前,彗星部队的队员们轻轻的将棺木放在了墓里,接着转过身来,面向墓敬礼,托库娅轻轻的将手中的遗像放在了棺木上,从身边娜塔尔的手中接过了一捧克洛斯最喜欢的白色百合花,丢进了墓。
接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应该由一名牧师负责的祈祷并没有出现,身穿华丽的装饰铠甲的托库娅忽然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口,高声歌唱起来:
あなたは今どこで何をしてますか?(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呢?)この空の続く场所にいますか?(在这片天空的延续之处吗?)今まで私の心を埋めていたモノ,失って初めて気付いた直填补我心的东西,直到失去才第一次发现)こんなにも私を支えてくれていたこと(这么支持着我的事)こんなにも笑颜をくれていたこと(这么经常露出的笑脸)失ってしまった代偿はとてつもなく大きすぎて(失去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取り戻そうと必死に手を伸ばしてもがくけれど(拼命伸手挣扎想要找回来)まるで风のようにすり抜けて届きそうで届かない(却如风般穿过,看似可得,但触碰不到)孤独と绝望にを缔め付られ心が壊れそうになるけれど(孤独与绝望压抑着,口的心快要碎掉)思い出に残るあなたの笑颜が私をいつも励ましてくれる(但记忆里你的笑脸总是在鼓励我)もう一度あの顷に戻ろう,今度はきっと大丈夫(再一次回到从前吧,这一次一定没问题)いつもそばで笑っていよう,あなたのすぐ傍で…无论何时都在你身边欢笑,永远的留在你的身旁……あなたは今どこで何をしてますか?(你现在在哪,干什么呢?)この空の続く场所にいますか?(在这片天空延续之处吗?)いつものように笑颜でいてくれますか?(可以像平时那样保持着笑脸吗?)今はただそれを愿い続ける…(现在的我只是能不断地这样祈祷著)你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呢?托库娅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云卷云舒,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但是,这不是哭哦,弗里曼哥哥,我呢,已经不会再随便哭泣了……
流着泪的托库娅,嘴角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她知道,弗里曼哥哥一定能够看见,一定会在天上祝福着我,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的托库娅,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情感,大声的歌唱着,彗星部队的队员们接着也附和着她的歌声,低声吟唱起来。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无声,不少虔诚的圣堂教会信众甚至低下头来,默默地祈祷——自此,托库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