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腰部那原本应该是一条长而深的伤疤,却后来被新月图案取代的地方,那是世界特警搏击比武,他打进决赛,最后在腰部重创的情况下打败了首都前任兵王,成就了“猎鹰”的称号……
还有无数道,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每一条伤疤都数计着对于祖国的奉献,每一道,都谱写着一个男人骄傲的功勋。
言厉当时坐在沙发上抚着她的长发,平静似水的表情似乎那些伤疤都不是出自于他。他的身上有着常年在战场上沾染的血的腥气,和属于那最初始大地的气息。
叶辛越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沙发上和大厅里裹挟的男人的气息,他很爱干净,这个习惯源自于部队;她还知道了他每次走路或者跨步都必定是标准的七十厘米,不多不少,带着强大的气场和无法言语的稳健,有那么一刻,叶辛越竟然觉得他天生就应该属于部队,属于身上的特训服。
忽然脑海里迸发出一个名字,叶辛越微微蹙眉,走到屋子里唯一一间主卧里,宽阔的房间美好地摆设着一张米色的双人床,叶辛越拿出手机躺上去,竟然发现刚离开一会儿自己就开始挂念。
手机通了,周勖的声音带着十分明显的疲累。
叶辛越愣了愣,随即声音有些严肃:“周勖,老实告诉我,你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勖的睡意一下子醒了,他一向保持着高度警惕,十分浅眠,特别是在这座不知有多少人无声丧命的城市,周勖总是一向保持高度戒备。
闻言,周勖皱眉,打开台灯倚在床头问:“发生什么事?”
“……北方孤狼。”叶辛越只是说出了这四个字。
周勖立刻绷紧了神经,但是语气却略显轻快,只是无人能看到他眸底的寒意:“什么意思?”
“他有动静了,是么?”叶辛越的声音出乎意外地冷静,只是寂静地过于渗人了。
周勖敛眸,果然,他还是到中国去了:“他离开了意大利,但是去哪里……还没查出来。”她是最有权力知道这件事的人,周勖舒展眉头,低叹一声,“这段时间你尽可能回家住,我会尽快找到他。”
“我已经搬出去了,也不打算搬回去。”叶辛越如是答。
一瞬间,周勖的拳头便死死握紧,显出青筋。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你和他,住在一起?”
叶辛越默认。
这一回,周勖是再也笑不出了。
随即有些苦涩地摆摆头,今晚出去了应酬,却不知此时是酒精侵袭了自己的理智,还是因为……手机那头的女人。
“我已经派人保护你,既然和他一起就最好贴身跟着,有他在,我也能放心。”
听着手机那头周勖的叮嘱,叶辛越还是没有告诉他言厉已经出任务了的消息,此时她是一个人,但是她不想告诉他,因为她不愿意让任何人劝她离开这个家。
只能说一句“我会保护自己。”就挂了。
电话那头,寥寥长夜,周勖倚靠床头,望着手机渐渐灭下去的灯光,注定一夜无眠。
叶辛越收好手机,心里的慌乱只增无减,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但是她享受的幸福还那么短,他终是不肯放过自己……
叶辛越隐忍住眸间的湿意,她不愿意哭,因为那个人不在,她便不能哭。
除了他,她不愿意任何人看到自己流泪。
下午叶辛越回了下叶家,把剩下的一些必要物品收拾好。
叶景然端着咖啡看着正在默默收拾东西的叶辛越,醇厚的咖啡香围绕了整间房,对于她决定搬出去和言厉同居,叶青华处于预料地持反对意见。
只是他的反对永远不激烈,却永远沉得让所有人胆颤。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