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妗���
这车夫在郑家也干了好几年了,驾车向来很稳,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流云还是相信他说的话的,如果真按他说的,那就是这个老妇人故意找麻烦,想讹上他们郑府了。
流云的目光又看向那个在地上哀嚎的老妇人,她看着面相倒是不恶,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话,只是扶着腰在那边痛苦的叫着,看着……倒真不像是在演戏。
流云蹲下身去,好声地与那老妇人说道:“老婆婆,您有伤到哪儿了吗,我送您去看大夫好不好?”
那老妇人终于停下了哀嚎,混浊的眼睛看了流云一眼,又是喊着说道:“我不要跟你说,我要跟你的主子说。”
流云又是劝说了一会儿,可那老妇人只是痛苦哀嚎,完全不听她的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已是引来了许多百姓围观。流云顿时拧紧了眉头,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对他们郑府的名声也大大有损。
陆皖晚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掀开车帘,对着前面的流云问道:“流云,到底出了什么事?”
流云无法,只能站起身来走到陆皖晚身边,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了清楚。
陆皖晚看了眼马车前头的老妇人,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她既然想见我,那我便去见见她吧,也好知道她到底搞什么把戏。”这般说完,陆皖晚便下了马车。
流云陪着陆皖晚走到了马车旁,那老妇人看到陆皖晚,立马就不嚎了,那有些发肿的眼睛盯着陆皖晚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她的主子。”
陆皖晚审视地看了那老妇人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先把老婆子我扶起来。”那老妇人似是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看着陆皖晚说道。
流云闻言就要俯身去扶那老妇人,老妇人却是挥了挥手,依旧看着陆皖晚说道:“我不要你扶,我就要你们主子亲自扶我起来。”
流云闻言皱了眉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陆皖晚阻住了,她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地说道:“既然这位老人家说了,那便让我亲自来扶她吧。”
陆皖晚弯腰,用两只手抱着老妇人的胳膊,准备将她搀起来,老妇人很胖,看着最起码有两个陆皖晚,陆皖晚扶着她的时候,甚是有些吃力,那老妇人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陆皖晚的胳膊,借着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人家,您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带您去看大夫,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们说就是。”待那老妇人站定,陆皖晚才开口问道。
那老妇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陆皖晚一会儿,才摇着头开口道:“老婆子我没事儿,刚才也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跟你们没关系,你既然扶了我起来,那就没事了。”边说着,还边拍了拍陆皖晚的手。
陆皖晚愣了愣,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言语,然后在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老妇人已是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了,不过须臾间,已是进了一个巷弄不见了身影。
本是在一旁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见那老妇人就这样离开了,也便觉得无趣,纷纷散去了。
流云瞪大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许久之后,才看向陆皖晚问道:“夫人,那老妇人,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陆皖晚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捏紧了手中的那个纸条,缓缓回道:“谁知道呢……”
“夫人,快上车吧,外面风大。”流云也不管那奇怪的老婆子,扶着陆皖晚的手说道。
陆皖晚没有急着上车,目光四下逡巡了一下,看到不远处一家蜜饯铺子,便与流云丰富道:“我忽然想吃些桃脯,你帮我去买些回来。”
流云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那家蜜饯铺子,立马点了点头应道:“那夫人您先上马车,奴婢去买了果子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