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倒是不像一般孩子那样排斥读书,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众人这才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内,丫鬟们带着刘鸿刘芝去换衣服,陆皖晚虽然不舍,也把平安交给了流云,让她抱下去换衣服。而她和珍儿则是坐在卧房的软榻上,喝着热茶说起话来。
“你今儿怎么过来了?是事情办完了吗?是不是要带平安走了?”珍儿性子比较急,刚坐下就连问了陆皖晚三个问题。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回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平安我暂时还不会带走,而且你把他照顾的很好,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珍儿嗔怪地看了陆皖晚一眼,而后又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嫌我多嘴,平安现在还小,总还是待在亲娘身边最好,你刚走那几日,他可是哭得不行,我看着都不忍,这些日子倒是好了些,可你方才也看到了,他看见你的时候多亲,你这回要一走,他恐怕又得伤心一阵。”
陆皖晚闻言,神色颇为黯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很不称职,但自从再见到孟飞扬之后,她更不敢把平安带在身边了,就平安现在这模样,孟飞扬只要一见他,就能发现端倪,她可是一点都不敢冒险。
“我也想时刻都陪在平安身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等过一阵子……”陆皖晚这般说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便看着珍儿,十分慎重地说道,“京城接下来可能会有些不太平,你们自己小心些,急得多备些粮食存着,没事儿也不要到处乱跑。”
珍儿也不是无知妇人,当初在教坊的时候也听说过许多事情,现在听陆皖晚这般说,立即觉察出些许端倪,紧张地抓着她的手问道:“你说这些……是不是要打仗了?”
“我现在也说不准,只是推测,反正你自己小心着点就是了……”陆皖晚也不想让珍儿太紧张,便这般说道。
珍儿却是十分相信陆皖晚的话的,她蹙眉想了一会儿,才十分担忧地开口道:“怪不得这些日子城里气氛那么紧张呢,我也多少听我夫君说起过,说是反叛军快要打来了,这几日城里都多了许多禁卫军,据说好像就是在搜查反叛军呢。”
陆皖晚怕珍儿太紧张,便安抚着说道:“这儿终归是京城,反叛军没那么容易打进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在这现在朝廷也重视起来了,应该很快就没事的。”
珍儿轻叹了口气说道:“若真没什么事儿就好了,这日子才安稳没多久呢,这要是打起仗来,苦的不还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们。”
陆皖晚亦只是附和着叹了口气,但她心里清楚,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按着孟飞扬的性子,他布置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是一定要抢回属于他的位子的。
陆皖晚与珍儿正说着话,流云便抱着换好衣服的平安回来了,平安本来趴在流云的肩膀上一付昏昏欲睡的模样,一看到陆皖晚立马就精神了,张开双手咿咿呀呀地要让她抱。
陆皖晚看到平安,面上一扫忧虑,亦是露出了笑颜,小心翼翼地从流云手中接过他,亲了亲他水豆腐一般的小脸,笑着问道:“平安在珍姨这边乖不乖啊,有没有给云姨和珍姨惹麻烦?”
平安似乎听得懂陆皖晚的话,拍着手咿咿呀呀地一阵叫唤。
“平安她可乖呢,就是时常想先生您。”流云在一旁说道。
陆皖晚闻言很是欣慰,又是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说道:“平安要乖,娘很快就会再来看你的。”
珍儿听了陆皖晚这话,立马着急地问道:“你这就要走啦,才来了多久啊,起码也要等吃了饭再走啊,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皖晚将平安放在腿上,才看着珍儿说道:“我一会儿回教坊还有些事儿,等我得空了,我会再来看你和平安的。”
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