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毅然并非善心人士,为何会将生意转让给她?这其中一定有诈。
“这件事,的确是他交代的。”想当初,他也很惊讶。
她拿出契约书,当场将它给撕了。“这笔买卖不算数,等我查清楚后,再回覆你。”
没等姜爷接话,她已怒气冲冲的离去。
她搭上自家的马车,直接来到展府,这时,展毅然正要出门,两人碰巧在大门口遇上。
“怎么了?几日不见我,就想我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见我。”他眉开眼笑的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展毅然,你竟然耍着我玩,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她忿恨的瞪着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他干脆装傻。
“你把生意转让给我,还吩咐姜爷与我签订买卖契约,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她不自觉的加大音量,越想越不对劲。
他该不会是想害燕府在一夕之间破产吧?
“未央,你一定要将我想得这么不堪吗?难道,你就不能想成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小小补偿?”展毅然的口气徐缓,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幽微的光芒。
她可以感受到,今目的他的确有点不同,不似先前的咄咄逼人。
“我不相信你会突然间转性了。”她意有所指的嘲讽。
他没有发怒,反而心平气和的解释。“我不是转性。那天,我对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事后想想,我实在太不应该了,你为我卖命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该断了你的生路。”
她恍然大悟的哼笑。“我明白了,你是怕失去我这么优秀的对手,会让你平白无故少了乐趣,所以,你才会手下留情,不希望看着我倒下。”
展毅然往前走近一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可以让我找乐子的对手又不只你一人,我何必一定要找你。”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不想与他靠得太近。“因为,我以前是你的婢女,你看不惯我如今爬到跟你一样的位置,这让你很没面子,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打压我。”
跟了他两年,她还会猜不出他的心思吗?
展毅然突然问以长指勾住她的下巴。“未央,你瘦了。”
她气怒的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离我远一点!”
她把他当成毒蛇猛兽一样,退到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
他一靠近她,她就会想起两人往日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曾经多么爱慕他,一心一意爱着他。
以前的她,真的好愚蠢,难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的她,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你一定要拒绝我的关心吗?”他不解的望着她。
“你为何关心我?我们两人已经毫无关系了。”她心怀戒备的盯着他。
“我只是被你的眼泪震慑了。自从你嫁入燕府,就变得越来越坚强,那日见你流泪,我才发现自己逼你逼得太急了,你的眼泪对我来说,就像是致命伤一样,让我不得不软下心肠。”展毅然实话实说。
从小,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或任何事,流过一滴泪,久而久之,他对感情就麻木了。
他从来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滋味?那日,见她流那么多泪,的确让他有点惊讶与内疚。
因为她的泪,让他感受到自己并不是没血没泪的无情男人。也让他猛然发觉,自己对她并不是完全不在乎的,他甚至会……嫉妒燕祥悉。
再加上,一向不管事的娘亲一直劝他,不要对朱央太苛刻,因为未央以前很照顾她。所以,他才会改变心意,决定放她一条生路。
怎知,她居然不领情?
“我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就算我日后流落街头,也不会寻求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