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这个小辈和我说话!”苏响龄冷哼,眼睛盯着张意,“张意,你没良心,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
张意和裴蕴进了病房,叶琨睁大眼睛看着父亲脸上的血珠子,焦急道:“爸爸,你脸上出血了。”
裴蕴赶紧从抽屉里找了一盒棉球,为他止血。
“爸爸,刚才那个苏阿姨说的……”
“琨琨,你别听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脑筋有些问题。”张意心里止不住怒气,“她就是个泼妇,爸爸以后绝不会让她来打扰你的,你安心养病,千万不要被她的话影响了。”
裴蕴温和地笑,双手握住叶琨的手:“今天好点了吗?胸口还痛吗?”
叶琨苦笑着点头,有点孩子气地说:“痛。”
裴蕴心疼得不得了:“等会再去问问李医生,让李医生想想办法。”
“没事,这是正常病理反应,你不要一点小事就去麻烦李医生,李医生都被你烦死了。”叶琨笑着说。
叶琨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知道刚才那位苏阿姨说的十有**是真的,那个叫夏臻霖的男人是她女儿的未婚妻,而自己可能在他们的恋情里参与了一个不讨好的角色,那个夏臻霖,以后自己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裴蕴的父亲听说了叶琨的事情,也听说裴蕴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在医院照顾叶琨,心里有些动容,打了个电话给裴蕴,将他叫到书房里谈话,意思是不要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自己的前途,末了他挥了挥手说:“你还是回裴氏上班吧,跟着你的大哥,听你大哥的差遣。”裴蕴拒绝,说自己要留在医院陪叶琨,裴父立刻怒道:“医院有医生,照顾她可以请高级护工,你整天像小媳妇一样守着有什么意思?!一个男人没有事业,没有经济基础怎么照顾他心爱的女人?!”
裴蕴想了想父亲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和张意打过招呼后回裴氏上班了,只是每天下班后依旧到医院来看叶琨。
张琳琅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苏响龄时刻陪在她身边默默流泪,张意心里也不好受,张琳琅到底还是他心爱的宝贝,他嘴上和苏响龄吵架,心里也是为张琳琅担心的,于是停去了医院几日,在家陪她们母女。
这给夏臻霖制造了机会。
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叶琨可以起床了,张意为他请的高级护工叫郑红梅,她亲切地叫她郑阿姨,郑阿姨每天扶着她在走廊里走路。
这天,在走廊里又看见那个叫夏臻霖的男人。
“叶琨。”夏臻霖看见叶琨心里立刻乐了,赶紧上前扶着她,然后对郑红梅说,“我来陪她,郑阿姨您去休息一会。”夏臻霖早就贿赂过这个郑红梅,送她了很多进口水果和高档点心,还对郑红梅声称“我是叶琨的男人”,郑红梅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恰好昨晚守了叶琨一晚上,腰酸背痛厉害,这会笑嘻嘻地松开叶琨溜去休息了,顺便给儿子打电话。
郑红梅一走,夏臻霖立刻一手环住叶琨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叶琨慌张,她赶紧挣脱,闪了闪:“我自己会走的,你不用管我。”
“你身子才刚刚好了没多少,让我怎么放心?”夏臻霖说着又厚脸皮地贴上去。
“你别过来。”叶琨排斥,“不要碰我。”
夏臻霖一怔,随即嬉皮笑脸地反问:“为什么不能碰你?嗯?”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用每天站在我病房门口。”他的亲密,眼里的炽热叶琨不会不懂得,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一个征服欲。
“男朋友?”夏臻霖立刻否决了裴蕴的身份,表明了自己的地位,贴近叶琨,“我才是你的男人,你四年前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