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是因为叶琨?”张琳琅走到苏响龄身边,认真地问。
“琳琅,你爸爸变了,自从叶琨出了车祸后他就变了,他现在心里想着的就是叶琨,还有那个叶斌,那个叶斌都死了魂魄还天天缠着他。”苏响龄边哭边说,“妈妈不甘心,你爸爸的企业是你外公一手创立的,现在怎么能让叶斌那个贱人的女儿坐享其成?你爸爸竟然说要将股份赠送给叶琨,他有什么资格将苏家给他的一切赠送给叶琨?那些都是苏家的,凭什么给叶斌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
“爸爸果然变了,只要叶琨那个小贱人和她的那个贱种存在一天,爸爸的心就会向着他们。”张琳琅依偎在母亲肩头,柔声细语地说,“不只是爸爸,还有臻霖也被他们迷惑了,叶琨那个小贱人拿着自己的贱种逼迫臻霖,臻霖不得不回到她身边,要是那个贱种不在就好了。”
气氛骤然凝滞了,苏响龄猛地抬头,对上张琳琅的眼睛,察觉了女儿眼眸中的那抹狠戾。
“妈妈你当然不能甘心,叶斌和叶琨那对贱人母女,还有叶琨的那个贱种,他们想方设法地来抢夺我们的世界,抢夺属于我们的一切,如果我们不还击,只有死路一条。”张琳琅的声音依旧细柔,轻轻地笑了出来,手指抹去母亲眼角的泪水,“妈妈,我们不能软弱,不能任她们欺负。”
张意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叹了叹气吩咐司机开车载他去叶琨的家里。
正巧裴蕴也在,张意笑眯眯地抱起珑珑放在大腿上,说:“赶紧将婚事给办了吧,到时候带着珑珑一起住到新房里去。”说着又转头亲了亲珑珑白嫩嫩的脸蛋,“珑珑,再过不久,你就可以住到大房子里去了,大房子比这里要大好几倍,有专门属于珑珑一个人的玩具房。”
珑珑立刻咧嘴笑,大眼睛里流露出欣喜和向往,使劲地点头。
裴蕴轻咳了一声,缓缓说:“张叔叔,我和叶琨不急的,还是再过段时间吧。”
“有什么问题吗?”张意轻轻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裴蕴,又看了一眼叶琨,“婚事还是别再拖了,就算是为了珑珑也得抓紧将婚事办了,珑珑需要一个正常健全的环境成长。”
叶琨垂眸,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裴蕴静静看着她,心里想的是那日夏臻霖的一番话,他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给她充分的时间让她自己选择,而不是逼迫着和她结婚。
他是真的爱叶琨,他不想逼迫她,他始终狠心不下。
张意走后,裴蕴轻轻地来到厨房,双手从后环住叶琨的腰,低头对着她白皙小巧的耳朵,温柔地说:“叶琨,我会和张叔叔说的,我不会逼你的,我会认真地等你,等到你真正能接受我的那一天。”
叶琨正在切一只水嫩的香瓜,她娴熟地切下一片,微微转身,将之贴近裴蕴唇边,然后对他微笑:“裴蕴,你真好。”
当晚叶琨做了一个梦,其实这段时间她每晚都会做这样一个梦,只是梦境很模糊,像一团雾,她很难看清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人,但是这一次,她似乎用双手掀开了重重幕帘,走了进去。
是一个夏天。满院子的雀舌栀子花,绿叶白花,十分清丽可爱。
她在一所孤儿院做义工,每日的工作是陪那些孤儿画画,写毛笔字,看动画片,教他们唱歌弹琴。
有一天,有一个四岁多的小女孩在院子里池塘边摔了一跤,载进了池塘里,满身的泥巴,放声大哭,她看见了正要跑过去扶起她,却被一个男人抢先了。那个男人个子很高,挺拔的身姿如军人,他弯腰将那个小女孩扶起来,检查他膝盖的伤口,又轻轻安抚那个小女孩,将口袋里的一包彩色糖果递给她手里,耐心地逗她笑。
一瞬间,她被他的笑容迷住了,那笑容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