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毅这回过来本来就没打算呆多久,来之前只请了三天假,如果要赶上明早汪道士的《中国古代史考据》,吃完午饭他就必须要出发了。也就是说,他只要把小小白扔给月如钩或者神话之后就解脱了,然后安心的离开这个没啥美好回忆的地方和那段没啥美好内容的回忆。
但是小小白不在场地里。
他又不在场地里。
不在场地=他又乱跑出去了,他乱跑出去了=迷路,迷路=桑毅必须去找他。
桑毅仰天长叹欲哭无泪,小小白才是老天派来整他的吧!
电话拨了N遍对面依旧是催眠的嘟嘟声,小小白就跟石沉大海似的彻底没了音讯。
桑毅在后排座椅上愣了半晌。
现在有三个方案可供选择。
一、坐着等小小白打电话回来求救;
二、直接报警说场馆走失了SB一只;
三、没头苍蝇似的出去乱找。
以理性的思维来衡量,方案一和二都明显优于方案三。
于是——桑毅选了方案三。
八岁那年,家里人怕耽误桑毅的学习,背着他把他养的杂毛狗布布送人了。放学回家看不见布布,桑毅又哭又闹非要出去找,家里人磨不过带他去找的时候,布布已经变成了冒着热气的十全滋补狗肉香锅。
现在的感觉和那时候很象,至少桑毅这么觉得。
二者之间只有一个区别。
桑毅哭着找布布的时候只想着找到之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它。
桑毅抓狂着找小小白的时候只想着找到之后一定要马上掐死他。
毫无头绪的在场馆附近绕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连昨天路过的步行街市场小桥都转了个遍,依旧没看见小小白鬼魂一样四处飘的影子。
电话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月如钩的号码。
这会儿桑毅简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电话才接通就大吼:“月哥,我师父又丢了!”
“师父丢了你现在才发现?早干嘛去了?”
“我……”桑毅白眼望天三秒然后恼羞成怒,“我TM真想干脆把他钉在椅子上!”
“我X你大爷!你TM拿着喇叭对着话筒吼啊!老子的耳朵必须报工伤处理!”电话里传来的是月如钩的怒吼。
别看月如钩长得磕碜,长期指挥副本练出来的音量和气势真不是盖的。桑毅的嚣张小气焰瞬间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我不是着急嘛,着急……哈哈~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人丢了电话还是电话丢了人,反正现在我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他,骂我也没用啊。月哥,快帮忙想想办法。”
“他早上根本就没带手机出门。”月如钩明显的没了耐性,“你师父在我这儿,给你十分钟时间过来接走!”
“他不是路痴吗,居然还有本事找到你?”
“不是他找到我,是他打我手机让我出去接他!快来!”
“好好,我马上到。”桑毅顺口答应之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唉,不对啊!就我有义务照顾他吗?既然他在你那儿,你照顾他不就完事了?”
“他的眼睛是谁弄的?”
“可是……”
“脸是谁揍的?”
“可是我……”
“是谁比赛看到一半跑去给老相好加油结果把自家师父弄丢的?”
“下午我……”
“做男人要有责任感是不是!要有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是不是!要有知错能改的良好觉悟是不是!”
“我真的……”
“他明天个人赛轮空,老子我明天就是团体赛决赛!”
“我必须……”
“刚果人这边人凶地少没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