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女朋友?”阿祖变脸的说。
藏在心底的秘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学毕业后某天晚上,念祖背着行李回到家,神情哀伤的告诉父母,从此再也不上台北了,决定留在台中。念祖的爸
妈连问都不敢问发生什么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念祖的
个性,若是他想说的,你怎么挡他,他还是会说;他不想
说的事,任你怎么逼他,他还是不会说的。而且,也只
有念祖知道自己心里的伤痛有多深。
仁谖察觉念祖脸色不对,赶紧说:“阿祖,我只是随便说说、开开玩笑,你别当真啊!”
“阿祖,你真的生气啦?”纪泽也发现念祖脸色不对。
“算了,没事啦!你们不要再问了。我有事先走。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仁谖和纪泽。
“真的生气啦?仁谖,你还不去跟念祖道歉?快去啊!”纪泽推着仁谖往大门走。
当季凡再度抬头望向十三桌时。却发现空无一人。季凡有种失望的感觉。然而,心里有股声音在呼喊,沈季凡呀沈季凡,他只是个陌生人,你在失望什么啊!
是呀,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只不过是她见过的陌生人中最好笑的一个。来来去去的陌生人那么多,又不止商念祖一个,她对自己异常的反应觉得可笑。
中场休息半个钟头,再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替下个时段的琴师代班。季凡突然觉得有些累,不过撑也得撑过去。在这个热闹的PLANO
BAR里,总比回到那小小的套房面对黑暗来得好!
沈父和沈母常劝季凡搬回家。喜欢教书,南部有得是学校,只要季凡点点头,沈父马上叫人安排;沈父甚至有意替季凡开问才艺教室,而季凡却死也不肯,她想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想离开家到外面去见识,更想不靠家里的支助学习独立,因为她已经长大了,不像五年前二十岁的她了。为了争取这个可以搬出来的机会。季凡跟家里闹了近一个礼拜的革命。
还记得决定搬离家的前一天,沈母哭得唏哩哗啦的。还不时提醒季凡:“如果住不习惯就马上搬回家。”而季凡也一再的保证,自己一定有办法面对每个难关、每个挑战。
季凡深知自己最怕寂寞,却不愿向周遭没修养民的人坦承这件事,这就是她“倔强”的地方。没办法,谁教她是么女,又是家中唯一的女生!难怪她那两个哥哥都会较顺着她,只要她决定的事,即使“天皇老子”都改变不了的。
周末的下午,季凡习惯让自己轻轻松松、游哉游哉的过着这个属于她的周末。
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品文,享受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即使中有一个周未下午,她都甘心。
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下午,季凡有些慵懒的走到话机旁接起电话。
“嗨!”
“喂,小凡吗?”沈母在电话那头亲切的叫着季凡的小名。
“妈?我好想你哦!”季凡兴奋的叫着。
“当然是我罗,你以为会是谁啊?莫非在等男朋友的电话?”
“妈,你说到哪去啦!你女儿有没有男朋友,只有你最清楚了,还要消遣人家,你真的好讨厌!”季凡向母亲撒娇。
每逢周末,若不是季凡打电话回家,就是沈母找电话来,不是提醒季凡有空多回家,便是提醒季凡天气变了别忘记加件衣服。
“小凡,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妈?你爸最近常在念你,说你怎么一出去就跟丢掉似的,回来就跟捡到的一样。”
“怎么会呢?我可是每个星期六、日都打电话回家跟爸聊天的哦!”
“好吧,算妈错怿你了。不过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