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您儿子不是在外地躲债吗?”牛二问。
“也许,就是躲债时被人绑了。”老板娘悲切地问:“歹徒会不会撕票呀?”
“阿姨,您答复了绑匪没有?”牛二问。
“我打电话过去,对方死都不接。”老板娘说。
“不接电话?”牛二沉思着问。
老板娘点点头,说:“我起码打了十遍,全打通了,但对方就是不接。”
“这就怪了。人家绑匪都是通过电话索要赎金,哪儿听说用短信索要的?”牛二搔了搔脑袋。
“是啊,我也感到很蹊跷。”老板娘说。
牛二想了想,说:“绑匪不和您通话,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绑匪是您的熟人,他怕您听出他的口音了。”
“我也有这种怀疑。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绑匪是个聋哑人。”老板娘分析道。
“阿姨,我发现您的想象力很丰富嘛,连聋哑人都想到了。”牛二笑嘻嘻地说。
“儿子,你怎么没肝没肺的,我都快急疯了,你还笑?”老板娘不悦地埋怨道。
“阿姨,假若是您孙子被绑架了,我肯定会非常着急。但是,被绑架的是您儿子,我就无所谓了。”牛二幽幽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儿子、孙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呀。你现在没小孩,缺乏这个体验。等你有了小孩就知道了。”老板娘横了牛二一眼。
“阿姨,我说这话,不是不通情达理。您想想:您儿子是个什么人?赌博输了一百多万,卖了房,让妻儿流落街头。这种赌徒已经丧尽天良了,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继续祸害你们。”牛二说。
“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老板娘哀哀地说。
“依我的脾气,就让绑匪撕票。”牛二绝决地说。
“你心咋这么狠呀。”老板娘瞪着牛二说。
“阿姨,您没觉得:您儿子的心才叫一个狠呀。”牛二驳斥道。
“你还没吃晚饭吧?”老板娘问。
“你们也没吃吧?”牛二问。
“没呢。老板娘一个劲儿地哭,谁敢做饭、吃饭呀。”李小龙撇撇嘴。
老板娘对李小龙挥挥手,说:“你还竖在这儿干嘛,还不赶快做饭去。”
“好罗。”李小龙高兴地往厨房跑去,他早就饿了。
牛二见李小龙走了,问老板娘:“阿姨,您手里有多少钱?”
“摆在明处的有二十万,这是预备给我孙子将来上学的。喑地里我还有八十万私房钱。你也知道的,我老公不理事,我儿子不成器。所以,我不能不有所防备。”老板娘小声说。
牛二狡黠地一笑,问:“也就是说:您儿子知道家里有二十万?”
“是呀。”
“果然如此。”牛二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阿姨,我敢下个结论:这个绑匪不是别人,就是您的儿子。”
“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儿子自己绑架自己?”老板娘连连摇头。
“我分析给您听:一是您儿子不成器,他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二是您儿子知道家里有二十万,所以,他只要二十万。三是您儿子不敢跟您通话,因为,即使他再憋腔憋调,您也能听出他的声音。”
“你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不过,万一你判断错了呢?那我儿子就有生命危险了。”老板娘担心地问。
牛二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现在假装筹集赎金,先把绑匪稳住,再观察一下。”
老板娘想了想,点头答应道:“好,就这么办。”
“阿姨,您现在给绑匪回一条信息:我手里只有三万元,正加紧筹集资金。”牛二说。
“嗯,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