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这些?”洛薰发觉分量有些少,就问。
“哦,这只是将军的,霍副将说今晚在自己帐中用餐,就不过去了。”
“今晚只有将军一个人?”洛薰声音有些发颤。
“是啊,是啊。”兵士热情地应着,见洛薰脸色不好,“要不我还是帮洛姑娘送过去吧,看你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不用了!”洛薰的声音陡然有些失控,“交给我就可以了,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哦,那……洛姑娘小心。”送饭的兵士多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今天有些古怪,但想起营中传说的她与将军不同寻常的关系,也就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洛薰端着沉甸甸的托盘走得很慢,不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待确定那个送饭的走远了之后,也变了方向,端着托盘转到了营后。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洛薰又转了出来,表面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怀中盛迷药的小瓶子已经空了,而且,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洛薰一眼,就会发现,她不但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嘴唇的血色都极淡了。
她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目光凝滞,神情萎靡,端着沉重地托盘朝霍破城的寝帐走去,步子很慢,几乎一步一停。
饶是这样一再的拖延,她终还是走到了寝帐外。
寝帐内已经亮起了烛火。往日有霍行远和武月在,这个时候总是人影绰綽,在帐外就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颇有些热闹,但今晚却不同,洛薰已经到了门口。还是没听到任何的动静。
狠狠地咬了下唇,洛薰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端着托盘走进了寝帐。
寝帐里果然只有霍破城一个人。
听到有人进来,霍破城头也没抬。“放下就好了,我等会再吃。”
洛薰依言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在桌上摆放整齐,所有的位置都按照他最方便的位置放好。
做完这些,她看向他。他仍旧没有抬头,完全专注在面前的军情通报上,她趁机多看了他几眼,又下意识地看向他身后的那张榻,想起前夜的种种。心中陡然一跳。
不过是两天,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就在前天,她还以为终于明白了老天为什么让她穿越了两千年的光阴,还在为能够与他两情相悦而欣喜不已;而今天,老天却已经翻了脸。要让她亲手终结这段情!
世上,是否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呢!
她想的痴了,呆呆地站着不动,不知不觉,脸上竟然流下泪来。
霍破城也在这时发现了不对劲,来送饭的人似乎一直没走,而且。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疑惑地抬起头,他就看到了洛薰,一行清泪正默默地滑落了下来。
“洛薰?”他立刻起身离了座,“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偏帐好好休息吗?”他替她擦去那行泪。刚擦掉,又落了一行下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关切地问,“是若烟吗?”
她摇摇头。咬住了唇却不说话。
“你说话啊。”他眉头皱了皱,他是极讨厌看到别人流泪的,因为那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但是面对她,他更多的却是心乱和不安,还有怜惜。
“若烟没事,”她终于说,“军医给她开了药,伤口很长但好在不深,所以会没事的。”
“那你呢?”他顿了顿,“你可好?”
“我很好。”说着很好,一行泪却又滑了下来,看得他心中又乱了几分。
“很好为什么要哭?”
“因为……因为……”她因为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惟有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他忍着,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低头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