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朱瑟摇头道:“他的生辰八字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地府里搜不到这个生辰八字的桂通明。”
这是自然,因为他根本不是桂通明。他之所以用桂通明这个名字,又搬来这里,不过是想用秀才这个身份罢了。星罗海这样想,自然不会说出口,“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由他去?”
朱瑟瞪了他一眼。“怎可半途而废?”
星罗海站起身,鞠躬道:“是,弟子知错。”
朱瑟想了想道:“我看多半是他胸口的精气作祟,我们便将他的精气去除如何?”
星罗海道:“强行去除精气恐对人的身体有害……”他说到一半,见朱瑟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不由敛容,一本正经道,“仙子此趟是来修功德的,我只管在一旁看,偶尔插话可,插手决不可。”
朱瑟微笑道:“我看你这几日疏于修行,所以决定将这桩功德让与你了。”
“……”
朱瑟笑得分外和蔼可亲,“你该不会拒绝吧?”
星罗海道:“若是我拒绝……”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弟子乐意之至。”
桂通明的睡房外。
朱瑟看着星罗海的手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
“怎么样?”
“好了。”
“精气呢?”朱瑟翻弄着他的手掌。
星罗海道:“大概太多年,离体就消失了。”
朱瑟将信将疑,“那桂通明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这要看阎王留他到几时?”
“阎王簿上也查不到他。”朱瑟歪头想了想,叹气道,“算了,由他去。我们走吧。”
星罗海望着床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
“还不走?”朱瑟在前方不远处朝他招手。
他回过头看着她在夜幕里依然光彩照人的身影,心头一暖,冷笑顿时化作甜笑,听话地跟了上去。
黑暗中,一点金色的微光在他的袖子里,随着摆动,轻晃。
子时。
牛头马面那种镣铐站在窗前,冷声道:“周菊。三年前的此时便是你的大限。若非……哼!还不速速随我去地府请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