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家去。人家小两口恩爱着呢,晚上挤在那张病床上,头碰头、脸贴脸的,搂在一起说不完的悄悄话。。。。。。他三婶;你说这像人话吗?我常年四季忙了地里忙家里;王世祥只管在邻近村子里干木活;从不操心家务事;他确实看着比我年轻;但也不至于能做我女婿吧?我有那么老么?
“过完年,天寒地冻的,雪还没有化尽,红红那丫头就撺掇着让石娃去新疆打工。不几天,她提着一包衣服回来了,说是要住一段时间。住就住吧,反正家里宽敞,她出嫁前的闺房仍照旧留着,两个妹妹屋里的炕也大,睡他们姐妹三个绝对绰绰有余。可是,红红那柳猴精撒娇发嗲非要跟我们一起睡,我骂她:不害臊,你弟弟最小,都不跟我们睡,你还越来越没样子了。骂归骂,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于是,红红挤在我和她爸中间,我们仨各自盖自己的被子,相安无事地睡了两个晚上。。。。。。
“到第三个晚上,临睡前我们一家子看了两集电视连续剧,演婚外恋的;上炕睡觉时,红红就跟她爸撕掐逗玩地,嘻嘻哈哈半天安静不下来。睡到半夜,我突然莫名其妙被惊醒了,定神细听,身边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和压抑着的呻吟声让我下一大跳:莫非他们父女俩?我悄悄摸索到灯绳,出其不意拉了一把,明晃晃的电灯下,人家爷儿俩纠缠在一起,可不是干那畜生事情么?!羞耻、愤怒、惊恐,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当胸一把抓起红红,劈头盖脸扇了她两个嘴巴子,恶狠狠地骂她: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偷谁不行,偷自己的亲爸,你还想不想见人了你!谁知王世祥那老狗护他‘小妈’,净腿光身地爬起来,拿皮带抽我,打得我全身青一道紫一道地布满了血印子。他三婶你看,到现在还没蜕掉呢。唉,丢人现眼地,我又不能给别人去说,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当时我心一横牙一咬,下炕去找了一瓶农药,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我心想,死了拉倒,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爱咋折腾咋折腾去。摸到二姑娘和三姑娘的炕上睡下去,我准备人不知鬼不觉地死掉算了。可能我们先前打架时吵醒了老二老三,我睡下刚一会儿,二姑娘就叫唤起来:什么味儿?。。。。。。哎呀,爸!不好了,我妈恐怕喝了农药啦。就这样,命苦的人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还好;他三婶;这会子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家丑不可外扬;咱们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你出去就别给外人说。。。。。。”
乔月英没有搞清楚;谁算得上是自己人。
《尴尬人生》(8)
高考迫在眉睫。这可恶的天气!别处都已杂花烂漫、草长莺飞,这鬼地方,至今仍然飞沙走石,一天到晚地刮着黄风!
我快烦死了!我恨我自己,恨父母,恨。。。。。。恨天下所有的人,包括那个该死的萍姐。对——,祸根应该是她!是她,把自己拉入了不见天日的阴暗时空;是她,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境地。有什么理由恨父母呢?母亲是个拿事业当生命的女强人,正科级,工作之外还承包着市财政局招待所,整日忙得晕头转向,回到家里除了叫苦连天之外,便是冲我和父亲发无名火;虽对我照顾甚少,但衣食住行,她出钱,父亲出力,一切都十分妥当。我的任务只是学习,“读好自己的书就行了,别的不用你操心”,这是母亲的圣旨。
我读好自己的书没有?成绩虽不算太差,但也只能勉强挤进班级前二十名而已。况且,由于萍姐的出现,上学期到现在,已经有了明显的退步。我对得起谁呢?
一切都源于那次心血来潮的舞厅之旅。暑假的一个傍晚,母亲照例没有回家,吃完饭,父亲也应约去别人家打麻将了。夕阳的余晖燃烧在天边,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出去随便走走。鬼使神差,竟买了一张舞票。我不大会跳舞,自然也不敢随便邀请别人。我坐在一个角落里,用心感受着音乐强大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