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從桌上跳下來湊到她腳邊,夏之餘被他碰了兩下回了神,彎腰把他抱起來,連人帶妖一起撲到床上,躺著伸了個懶腰,「大佬,餓不餓,向向有餵過你了嗎?」
問出的話沒有回音,大佬在她頭邊踱著步,低頭往她頸邊湊著嗅了嗅,「發生什麼了?」
「恩?能聞到什麼嗎?」
後頸的熱度已經完全褪下了,夏之餘沒想到大佬還能察覺到有變化。她把頭髮撩起,將後頸露給他看,「也不算發生什麼,應該算是條件反射吧。」
「以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從後背攻擊過,當時楚珺也在場,就站在我身後,雖然不知道和他到底有沒有關係,但現在一看到他,我這後邊兒就不自覺地會有反應,渾身不自在……」
話音未落,後頸就靠上了一隻爪子,試探性地在她脖頸上摁了摁。
「白蓮……」
「你能看見呀?」說話間,夏之餘有點想轉頭,又反應過來自己手裡還提著頭髮,只好將轉了一半的身子又轉回去,「那個你要小心點,不要碰。」
「我已經碰了。」
「你碰了?」
一轉頭,黑爪伸到了她眼前,梅花肉墊里伸出一根利爪,對著她的眼睛。
尖爪縮回肉墊,重新落在被子上。夏之餘坐起身來,又摸了摸後頸,沒有發燙也沒有感到疼痛,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那白蓮沒變化嗎?」
大佬搖頭,在床上趴了下來,又恢復成平日裡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模樣,「餓了,買點兒吃的上來。」
夏之餘:「……」
話題轉得太快,說實話她是真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不是,那白蓮不保護她嗎?
看著大佬全須全尾還能吃能睡的樣子,夏之餘一時也想不明白,只好從床上撐著身子坐起來,感嘆著每天事情太多,讓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
窗外天色漸暗,路燈早早地就亮起了,她數了下錢包里的錢對著大佬招呼,「走啊,一起下樓吃,順便帶你在外面走一走,透透氣。」
十月把季節推向秋天,似乎隨著樹上逐漸枯黃的葉子,濃烈的生活也跟著漸涼的溫度一同平緩了下來。
每天早上吃著早餐做幾套套題,看會兒書,到點兒了就去訓練館上課,若是導演通知有會議那就去開;晚上帶大佬下樓散散步溜達一圈,再回屋看看劇本,平凡的一天也就過去了。
分身的收靈日常最近也過得很溫和,沒什麼大事兒發生,一般見到生魂帶走就成。
因有別的事在手上,分身在收靈上不消極怠工,卻也不太積極,始終保持著一個月的生命儲備,不收靈的時候就在賓館待著,和大佬一起研究陣法,研究累了就換課本看一看。
一個人倆分身,在最近的十幾天裡,把「生命在於靜止」做到了極致。
天涼了,燥不動了,佛著就完事兒了。
這段時間裡,要說算得上熱烈的,只有兩件事。
一件是隨著《再見,小馬尾》國慶檔的上映,夏之餘的熱度又上升不少,晚上散步的時候,走在路上和她打招呼的人都多了起來。
路人們見到她一時也想不起來名字,先脫口而出一個「小馬尾」,想了半天以後第二句就是「這是你家貓啊,真漂亮!」。
托小馬尾的福,現在劇組裡喊她「余余」的都少了。
另一件熱烈的,則是和主創團隊的感情日益深厚,每天的訓練班子一幫人混得越來越熟,同吃同住十幾天,戲沒約著排幾回,啤酒擼串倒是吃了不下十幾次。
每天聊天打屁的時間越來越多,互相「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地互相喊著,親熱得活像一家人。就連參加集體活動最少的楚珺,也已經在私下裡被大家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