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她要不要問下宋成文,讓他幫忙給請個厲害的大師什麼的,給她姐做做法?
當然在外面話可不能這麼說,有再多的想法,向正柔這會兒也只能把它按回肚子裡。
「現在想想才明白,那是燒得意識不清了……怪我,當時完全沒發現。」
「先看看情況吧,我忙完這邊就趕過去,余余要是恢復意識了,立即告訴我。」
單人病房裡,護士抽完血從房裡出來,向正柔沖她點頭笑了笑以作招呼,隨即趕緊進病房將門關上了,聲音也壓得更低。
「行,半夜吃退燒藥好了一陣,希望現在打點滴也能有效果吧……但是老大,姐這次發燒,可能是因為跟人鬥法,不是尋常生病。」
話出口,門突然被推開些,向正柔嚇了一跳,還以為說話被人聽見了。
結果看過去的第一眼沒見人,再低頭,才有隻肥膘體壯的大黑貓氣勢洶洶的從門縫擠了進來,還抬著尾巴順勢將門關上。
她鬆了口氣,又簡短的和那邊說過兩句,掛斷電話。
「大佬,你來了就好了,姐是不是受傷了?這我該怎麼辦啊?」
她床邊陪了一夜,中午來的時候也著急,完全把自己房中的大佬給忘了,現在一看見,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亦步亦趨的跟在黑貓身後,看著它跳上了床。
她還要再複讀機似得報告遍情況,卻見大佬也沒什麼聽的意思,對著小姑娘嗅了嗅,上爪子推著人的肩膀,仔細看她後頸。
「欸——您小心!這打著吊瓶呢,您小心點兒這針。」
「傷已經好了,她在這兒沒什麼用,回酒店吧。」
他鬆開爪子,讓人重新躺平,向正柔趕緊上來把被角掖好,仔細放好她的手掌,猶豫道:「那這水還有半瓶呢,不打了嗎?現在好像燒得沒那麼厲害了。」
「恩,她在自愈,藥物進體內,反而會拖慢進程。」
頸後白蓮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了蓮心,蓮瓣又添三片,整朵蓮都呈微微閉合之勢,全力孕育著蓮心的長成,發燒也不過是附帶作用。
她全身精血都灌注在白蓮,昏睡是必然的,等蓮心成熟,人便自然會醒來。
向正柔不知白蓮的事,大佬自然也不會跟她解釋,只是他看著床上昏睡中的人,一雙貓瞳微微眯起,有些頭疼的退開兩步,離她的白蓮遠了些。
若有若無的精純氣味自白蓮散開,混著半神的血氣,引得他這隻千年老妖都有些動心,若是等蓮心成熟,少不得些妖精鬼怪都來覬覦。
可那時,他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吃了小姑娘不說,更別提還要保護她。
兩天……
照這個趨勢,蓮心長成,還需兩天。
兩人說著話,夏之餘聽著細碎的人聲,懵著腦子睜開眼。
光線明亮,鼻尖縈繞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就是淡黃色的牆紙,高高掛起的吊瓶接著輸液管,直延到她有些發麻的手臂上。
她啞著嗓音開口,「太、太重了,手麻,大佬,換個地兒蹲。」
「……」
頸後一陣陣發熱,似乎所有的熱度都從那裡開始,往四肢百骸延伸開來,夏之餘空著的手伸過去摸了摸,指尖觸到一片滾燙,當即轉了身子,讓大佬給她看看白蓮。
「看過了。」大佬伸爪按住她肩頭,簡單解釋了一遍,再次提議要走。
「川江市這一片幾個陽氣最重的區域,我們住的酒店就是其中之一,醫院陰氣太盛,只會憑添麻煩。」
「厲害了,不愧是宋成文。」
「恩?什麼意思?」面前一人一妖對話,突然說起了什麼蓮花,向正柔勉強聽個半懂,眼下聽到熟人名字,立馬多問了一句。
夏之餘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