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半天彎,夏逸海終於把目的說出來,讓夏之餘鬆了口氣。要是他再不說,她真的打算直接掛電話了。
「見面就不用了,生活費你要是想打的話,直接把錢打給我媽吧。如果沒別的事我就睡覺了。」
「寶貝你說這個話爸爸很傷心啊,是不是媽媽在旁邊,不讓你見我啊?」
夏之餘笑一聲,有些譏諷,本以為蝴蝶效應會讓他有所變化,對方會翻出什麼她沒見過的花兒來,現在看看和前世的招數也沒什麼兩樣,放心之餘話便說的直接了,「差不多一年沒見了,現在倒想起來了。不見面是我自己的意思,跟我媽沒關係,是我覺得沒有必要。還有,現在凌晨一點多了,如果真的愛我,就不要在喝過酒之後,明知道會打擾我休息的情況下打電話,馬上要中考了,我需要好好休息。」
電話那邊的夏逸海蹲在馬路牙子上,腳邊放著自己的黑色手包,對著電話邊嘆氣邊笑,隱隱帶著些哭腔,似乎女兒說的這話狠狠地傷到了他。
他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不再聽夏之餘說什麼,也不掛斷電話,只看頂端通知欄的紅框,上面閃爍著時間正隨著通話時間一同跳動,帶著幾分苦澀道:「爸爸只是想你,沒有考慮到那麼多,爸爸只希望你記住,爸爸和媽媽永遠愛你,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夏之餘被通話最後的親吻聲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受地甩了甩手,將手機放到一邊去。轉過身來看著從衛生間探頭探腦出來的向正柔笑了,「看什麼呢?東西收拾好了就出來吧,我打完了。」
向正柔抱著整理好的洗漱包,邁著小碎步一路小跑到她面前,伸出手指緊張地戳了戳她,仔細地看她臉色,「余余,你還好吧?」
稱呼變成她的名字,讓夏之餘的心莫名地暖了一下。
她摸摸向正柔的小臉蛋,掐了把上面的肉,「我好得很呢。去把東西放箱子裡吧,再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沒有就去辦退房手續吧。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看著夏之餘一切正常的樣子,向正柔卻覺得她的話比平時多了些,剛剛一段話放到平時,可能就是簡單的:我沒事,東西收拾完了嗎?收拾完咱們就走吧!
而非現在的將細節拆開來細細吩咐。
向正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點點頭準備把洗漱包放進箱子,剛轉身沒走兩步,突然又回過身來抱了一下夏之餘,「嘿嘿,占個便宜!」
抱一下就跑的人屁股後面像著了火,一溜兒小跑把洗漱包放好,隨後去隔壁房間把自己的兩個箱子也拖了過來,笑嘻嘻地帶著小姑娘下樓退了房,去往機場。
到瀾江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陸沅晴把車停在小機場的門口,人進來接她們。
回去的時候,先把向正柔送回家,隨後母女倆轉向自己住處的方向。
臨近五點鐘,天還是黑的,有薄薄的霧氣在車燈前浮動,車在外面開了沒一會兒,窗戶上就凝結出水珠來。
兩天沒見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陸沅晴之前不敢多打擾只發簡訊問過,此時見面了也想將事情問個詳細。
「放心吧,盛和的危機公關做的還是相當好的,現在已經沒事了,網上還在討論這次的公關做的漂亮呢。」面對的是陸沅晴,夏之餘也不用那對付別人的那套說辭來說給她聽,實話實說道。
「之前跟你說過有矛盾的張詩曼你還記得吧?我這次碰到她了。她找關係提前看了試鏡題,提前排好了來試鏡,我雖然沒出面,但面試的時候讓她重新抽題了,估計被她猜到,然後記恨上了。黑我的事情就是她起的頭;至於中午爆出來的那個料,聽周姐說不是她找的人,本來想蹲另一個女明星,沒想到拍到我了,還想把爆料賣給周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