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黃卉文有這種感覺了,就是夏之餘自己也有,況且她直覺一向靈敏。但要她真說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一心為小祁的媽媽和姨媽,有真本事且能一眼看出小祁被附身的道士,一切看起來都正常極了。
想了半天,她還是問了個問題,「小雲阿姨平時就相信鬼神嗎?是怎麼知道的他?」
黃卉文搖頭,「本來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後來……大概兩三年前吧?我也記不清了,突然就信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之後就一直對鬼神之類很敬畏,過年的時候還會拉我去廟裡燒香拜佛。」
本來不信,卻突然信了……
一般人如果不是經歷了什麼,不太會有這樣的轉變。
夏之餘隱隱覺得這件事對她來說比較重要,接著追問下去,「那你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嗎?有沒有和你提過?」
那道士確有術法在身,夏之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也不敢隨便布結界,伸頭看了看那房間裡的道士,又確認了下黃卉雲確實在樓下沒錯,才讓黃卉文接著講。
趁著這麼一下功夫,黃卉文仔細想了想,還真讓她想到件事情來,「對了,那陣子她剛從國外旅遊回來,看著整個人臉色蠟黃的,瘦了一圈。問她怎麼了也不說,也不讓我去看她,當時是告訴我水土不服。」
「你也知道我們做演員的一進組就是幾個月,當時我正要進組,也沒多問,等我再從劇組回來的時候,她身體就好了。也就是那一陣子,中間沒隔多久,就開始說鬼魂之類的事情,還問過我玲玲的事呢。」
「玲玲?她問玲玲什麼?」
「姐!你問問道長這個三牲是他來處理還是我們弄啊?」樓下傳來黃卉文的喊聲。
黃卉雲「誒」了一聲,走到走廊扶手去朝下面看自家妹妹,「你等下!」
那麼大的喊聲玄清道人自然也是聽見了,黃卉文將虛掩的門一推開,他坐在蒲團上背對著門口道:「請夫人稍等,稍後貧道親自去處理。」
黃卉文問完話又將門虛掩回去,對著樓下喊了一句回話過去。
黃卉雲看東西差不多都準備好了,便吩咐了王姨幾句打算上樓來,黃卉文趁著這功夫匆匆對夏之餘回道:「她問我,流掉玲玲後,會不會想她,在夢裡會不會夢見她之類的話。」
好像有什麼東西隱隱地連成一條線,卻差了關鍵的一點沒有解開。夏之餘沒憋在心裡,抓著黃卉文的小臂眉頭緊鎖,「不對,有事情不對……」
她抬頭看向黃卉文,一雙眼睛直直撞進她的眼中去,「小雲阿姨很奇怪,這法事……最好不做……信我,附身的事我也能、」
「姐,余余,你們在說什麼呢?道長呢?還在屋裡準備嗎?」黃卉雲上樓來,身後跟著王姨端著未處理的小三牲,「我讓王姨把東西拿上來了,交給道長,看看怎麼處理。」
正此時,虛掩的房門打開,玄清道人已經將所有東西準備好,香爐中也插了三支香,等著點燃。
他對王姨點點頭,將小三牲的盤子端進屋,用無根水將小三牲抹了一遍,而後在壇桌上一字排開放好,燃香、敬祖師。
一番動作做的乾脆又利落,看呆了身後的幾人,就連夏之餘都沒發現他居然已經開始了,黃卉文心中本就猶豫不決,這麼一下子便見玄清道人將三清鈴舉高一搖,聽一鈴音清越。
周圍氣場隨著玄清道人口中念咒而發生變化,他手持拂塵,另一手結印,腳行罡步走四縱五橫。
一直躺在床上的小祁開始蹬腿,扭著身子好像在掙扎著什麼,夏之餘站在門口看的清楚,兩道虛影輪番從身體中交錯出入,一是小祁的,另一是以嬰靈的。
隨著玄清道人口中咒念越疾,她視線越過黃卉雲不自覺揪緊衣角的手,忽然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