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抿嘴笑,覺得他逗她呢,男人揉著她手,見姑娘這樣,心口滾燙滾燙的,把人領下車,後備箱一打開,裡頭全是他準備的東西。
彭鬧鬧都傻了,喻大夫給扛出來,說:「禮多人不怪。」
除了酒,他還備了幾箱水果,得分兩趟搬進去。
老爺子等不及,出來迎,就瞧見個挺高大白淨的小伙子不要錢似的往他家扛東西,大院裡的老夥伴們早聽他顯擺今兒孫女婿上門,都樹下瞧熱鬧呢,喻蘭洲這麼上道可給老爺子長臉了,這分噌噌往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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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缺這點吃食,老爺子眼睛毒,看人啊,從微處。
這小伙走路時步伐很穩,腰杆很直,肩膀不駝,說明這人骨子裡有正氣,再看看眼,彭老爺子辨人先辨眼,狡猾的人一雙眼定不住,跟你說話眼珠子不自主就躲,可他鬧鬧帶回來的小伙子一雙眼很沉,是經過事的人,跟你說話別處不瞧就坦坦蕩蕩看著你——
開場這番話喻蘭洲昨晚打過腹稿:「彭爺爺您好,我叫喻蘭洲,是鬧鬧同事,也是她對象,我大學考的醫學院,後來出國兩年,現在在積水潭甲乳科,家裡也是北城的。」
停了停,見老爺子一直看著他臉,接著說:「今年三十一,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一百五,近視三百度,年初院裡體檢,我各項指標都挺好,不抽菸,沒不良嗜好……」
聽到這兒彭鬧鬧就笑了,橫他一眼。
自個幹的事,總是有要還的一天,喻大夫無奈,是個求饒的眼神:「行行好,姑娘,別提從前,後來我都乖,沒碰過內些玩意。」
小姑娘目光挪開,算是放他一馬
喻大夫接著說:「有車,也有房,每月供著房貸,目前是副高職稱,手裡有兩個國家自然基金項目,發表過幾篇sci論文,院裡按照特殊拔尖人才特聘,每月工資……」
彭老爺子聽到這兒趕緊打住:「哎哎,後邊不用說了。」
但喻蘭洲覺得得說說,來見家長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放心麼,他得展現一下自己有能力能照顧好彭鬧鬧,雖然資產這輩子估計是比不上彭家了,但他們也能過得富裕,精神上的富裕。
彭小姑娘沒調查過她對象到底有幾項國自然有幾篇sci,聽著聽著就很驕傲啊,有種我家崽子特爭氣的自豪,笑眯眯瞅著她爺爺。
彭老爺子腦子裡過幾遍,紫砂壺裡的大紅袍給斟滿,看小伙子挺嚴肅,讓他:「喝茶,放鬆點,爺爺不吃人。」
小姑娘把杯子塞喻蘭洲手裡,男人?她一眼,她就回個白胖胖的笑臉。
小年輕的互動老爺子全看在眼裡,男人啊,對自己喜歡的人是藏不住的,這就跟孔雀開屏是一個意思,公孔雀得把尾巴張開了,別的孔雀才不敢來搶它的小母雀。
彭老爺子問鬧鬧:「你們科就是給這兒做手術的?」
說著比了比胸。
老人家一輩子在部隊裡摸爬滾打,中過彈斷過腿,去過骨科骨傷科外科內科,就是沒去過甲乳科。
喻蘭洲點點頭,解釋:「除了乳腺,我們科還包含甲狀腺的腫瘤摘除和治療,有的時候也涉及到眼科一些疾病,範圍比較廣,病房男女都有。」
老爺子對大夫那是高看一眼的,至於管的是哪個部位他沒要求,也沒覺得喻蘭洲成天摸女人有什麼不好,工作哪裡能這樣分,從前打戰的時候要都這樣還怎麼把法西斯趕出中國?還怎麼戰勝小日本?誰天生就願意上前線用自個堵搶眼?人傻啊?
彭老爺子一把年紀,思想著實很先進,有些工作就是得有人去干,這把火一代傳一代,延綿不絕,造福後輩。
在他這,喻蘭洲是甲乳大夫的事非但沒減分,反而唰唰往上漲分數,快到頂了。
老爺子是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