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學到了點彭小胖胖粘人精的皮毛。
他不知道, 隔天換崗人一個班的兵都在議論他,一開始大家是覺得這人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敵國派來的間隙, 後來……
後來喻蘭洲就明顯感覺站崗小兵一雙招子雷達似的往他這裡上下掃了個透, 覺得他怕不是個傻子。
確實, 他從前沒沒幹過這麼傻的事。
王釗回回笑他:「喻蘭洲你也有今天!」
栽了,徹底栽了。
就是想離她近點兒。
今兒要不是小姑娘真哭了,他不會告訴她他在外頭。
遠遠就見一顆火紅火紅的小球球滾出來,彭小胖胖在鵝毛大雪裡咯吱咯吱一腳一個印跑出崗亭撲進喻蘭洲懷裡, 一張臉上全是心疼,鼻尖紅彤彤的,緊緊抱著他,小聲呢喃:「你冷不冷?下大雪呢你怎麼在這兒站著?」
其實出來的這條路上,已經想明白了。
說著說著眼裡就聚了水,要哭要哭。
「可不許哭,臉凍裂了都。」他彎腰親親她眉心,窮儘自己所有的溫柔。
小姑娘憋著忍著,很聽話,捧著他戴不了手套的那隻傷手小心翼翼地呼呼,然後輕輕地揣進懷裡,讓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心口,給他暖著。
門口站崗小兵包括得到消息跑來看熱鬧的班長都看直了眼,哦,難怪我說眼熟,這不彭首長孫女麼?聽說是個護士!哦對了,大夫和護士,一對正好!
班長拍了一記小兵,瞪眼:「專心點!」
小兵收回目光,就當自個是根木頭。
「我不冷。」喻蘭洲把手拿開,他手涼,怕凍著他姑娘,也怕她擔心,默默藏身後。
彭小胖胖受不了了,蹦起來往他身上爬,抱住臉吧唧吧唧親他,喻蘭洲帶著她轉身,將自己的後背對著大院門口的監控,用肩膀將小丫頭捂得嚴實,單手架起她,裹著紗布的右手穿過膝彎,用手肘彎抬起,把人牢牢架在懷裡,臉被小狗似的舔了個遍。
他低低一直笑:「你屬狗還是屬貓兒?」
「我屬小豬!!」女孩理直氣壯,把臉貼在他側頸,那一塊跟冰似的涼透了。
「你再不吃飯就成猴了。」喻蘭洲無奈一哂,微微把脖子扯開。
可小姑娘又貼上去,緊緊抱著他,默默品味了一下,打小就沒被這麼跨過,心裡可美可美了,愛聽這話,小動物似的蹭蹭他:「你再說一遍!」
「你還驕傲上了?」喻蘭洲沒好氣,眼睛看向前方五米處,微微頷首,彭靜靜一直站在那兒,一直沒說話。
鬧鬧實話實說:「是有點。」
「我打個岔,你倆有完沒完??」彭總裹得極厚,比她姐還圓,再不是那個在北風天裡能光腿穿裙子的勇士了,不耐煩地跺跺腳,瞪了眼其實也一直杵在附近,也一直安安靜靜的王釗。
、、、
喻大夫對小光頭這身很滿意,笑了,湊在耳朵旁問他姑娘:「能不能下來?我看你妹想跑。」
鬧鬧掛在喻蘭洲身上沖她釗哥咧嘴一笑,咕嚕咕嚕滾下來,噠噠噠過去緊緊抓住妹妹不撒手,問她喻蘭蘭:「我們去哪兒?」
戴著一頂毛線帽的彭總發話:「我要回家!」
跟小孩似的。
喻蘭洲指了指一公里外快要被雪蓋住的小白車:「帶你倆去玩炮,去不去?」
他姑娘肯定是去的,所以這話是衝著彭靜靜問的。
「小孩才玩炮。」彭總張口必定是一波強力打擊,直接把王老闆當空氣,睬都不睬。
「那你年年還拉我去日本看煙花?」當姐姐的拆台不嘴軟。
彭總瞪她姐。
喻蘭洲笑著摁了一把她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