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她哪是會喝點……她是直接把自個灌醉到處惹事!
「媽。」就聽喻蘭洲搖搖頭,拿走酒瓶,「她今兒不能喝。」
喻母立馬領會,問:「那牛奶好不好?伯母給你熱一杯。」
喻蘭洲把喻母摁下,自己去廚房叮了一杯熱牛奶,想想,倒進了小姑娘手邊好看的高腳杯里。
鬧鬧瞅瞅他,啥都說不出來。
「來,讓我們舉杯。」喻教授說。
這一桌上四個人齊齊碰杯,鬧鬧並不知道,對於喻家來說,這才是團圓飯。
吃完飯,喻母催著兩人上樓,連水果都沒送,直接上喻蘭洲拎一筐洗乾淨的櫻桃帶上去,她就揣著圍裙站在樓下笑眯眯:「你倆好好玩哈,蘭洲你不許欺負鬧鬧哈!」
小三花一個躥身想跟上去,但它上樓的速度被體重嚴重影響,喻母一把撈過來,摸摸毛,小聲說:「咱們不去哈,乖,一會兒帶你出去玩。」
喻蘭洲一聽,眉梢挑了挑,這是故意給他騰地方呢。鬧鬧也聽出來意思了,紅著臉想說話,被他摁著肩膀帶進房間。
門到底是沒闔上,敞著手掌長的縫。
、、、
家裡是地暖,喻蘭洲往地上放了一張軟墊,讓鬧鬧坐上頭,女孩的後背剛靠上書櫃,他整個人就壓了過來,她縮起腳,抱著膝,小小一團,他是兩腿岔開跪在她軟墊上的,手臂撐著書櫃,等於是把這丫頭整個圈在懷裡,視線調整到和她平行的高度,輕輕問了一聲:「乾淨了?」
小姑娘伸手在他胸口推了推,不讓他挨這麼近,這個距離,她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躲都躲不掉。
可她的手太軟了,如何能撼動男人的力量。
喻蘭洲垂眼朝下看了看鬧鬧的小腹,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提前手術的原因,他記著這丫頭的生理期。
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甚至只需要局麻就夠了,但在外科是這樣的,只要是劃口子的事就必須避開特殊時期。
那幾天女孩因為失血身體虛弱免疫力低下,有感染和難以止血的風險。
「吃櫻桃?」他還是這樣的姿勢。
「吃不下了……」她偏開臉嚅囁。
「恩?」他當沒聽見,更近一些。
小姑娘忿忿瞪人,喻蘭洲你給我適可而止!
他笑著退開一些,長臂一展,從上面的格子裡取出一本漫畫書放在她手上。書是新的,封皮的塑料膜都沒拆,一個很經典的日式少女漫畫《惡作劇之吻》,裡面的男主角成了醫生,女主角成為了護士。
彭小姑娘初中就看完了全本,她比較好奇的是這個老男人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少女漫畫!
他歪了一下,坐在了她身邊,順手抽出一本英文書,因為太過有名所以鬧鬧能認出書的名字叫《百年孤獨》
小姑娘:「……」
能聽見樓下長輩放輕了腳步收小了說話聲音,再一會兒後家裡門輕輕關上,就剩他們倆了。鬧鬧用眼尾偷看喻蘭洲,見他是真的在看書於是也開始拆塑料膜。
新書泛著油墨香,她初中看這個的時候還是跟妹妹一塊在學校門口的書店租的。那個書店很小很小,沒有一本新書,全都是被摸舊了甚至散開了,很多時候好看的地方會被撕掉,或者有人在男女主角親熱的地方寫上自己和喜歡的人的名字。
她在書上看見過喻蘭洲的名字。
這三個字在少女漫畫上出現的機率極高。而女主則被賦予各種各樣的名字,鬧鬧親眼看見他們班回回考第一的班長含羞帶燥地用鉛筆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喻蘭洲」旁邊。
那時候的她完全沒有那種想法,她學著班長用鉛筆在男主角弟弟的頭上寫下她的名字。只因為她覺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