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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冰冷的大掌,輕輕握住了她抬起的小手,指腹摩挲兩下,似乎是在感受她的溫度。

她微微一怔,眸光垂了下去,望向那隻蒼白的手掌。

他的皮膚冷白,像是溫潤剔透的白玉,皮膚下隱隱透出淡紫色的血管,猶如蝶翼上的暗紫色花紋,看起來如此脆弱不堪。

仿佛只要輕輕用力,指甲便能輕易的劃開他的皮膚,刺破他的血管。

「蒸蒸。」容上攥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抵在他的頰邊,低聲輕喃道:「我不疼了。」

他不疼了。

終於不疼了。

這十幾萬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之中,東皇祭祀埋在他身後的咒文,日夜不斷的折磨著他。

他想死,可沒有奪回屬於他的東西之前,他又怎麼能輕易死去?

他忍耐著痛苦和黑暗將他吞噬,每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都會倒在欒殿中,與那冰寒的宮殿凝結為一體。

他的皮膚生出薄霜,脊背上卻傳來灼熱的撕裂感,沸騰灼熱的血液像是要將他撕扯成碎片。

深入骨髓的鈍痛,一陣又一陣,仿佛無邊無盡。

他會陷入深淵裡,只有黑暗和冰寒將他包裹,神女和東皇三太子猶如夢魘,往日的噩夢不斷浮現在眼前。

世人皆羨他長生不死,可沒人知道,他每一日都活的生不如死。

服下龍脊髓,便猶如染上毒癮,只有不斷的吃下龍脊髓,他才能抑制住背後那該死的咒文。

東皇祭祀埋下了對神明的詛咒,沒有解法,至死方休。

即便他奪回龍筋和龍鱗,那詛咒也不會消失。

除非他剝離神識,抽去神力,不再是神族後裔。

但若是如此,他與死掉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唯有死亡,才是對他真正的解脫。

可當他遇到黑暗中的一束光,他又忍不住抓住那一絲生的渴望。

一開始,他是極為厭惡虞蒸蒸的。

他討厭為愛痴狂的人,就像是神女一樣,只為得到一絲憐憫的愛意,就將底線一再拉低。

虞蒸蒸所付出的七年,在他眼裡還不如那條陪伴了他七年的黑狗。

甚至在她來到歸墟山後,他還幾次三番的對她動過殺心。

可不知是什麼時候起,他莫名的對她產生了一絲興趣。

許是那日在欒殿中,雷雨褪去,他醒來後,卻看到蜷縮在身邊的女子,嘴裡念叨著罵他的夢話。

許是那日在燕國,他一進京城,就發覺有個不安分的女子把定位鐲戴在鳥腿上,試圖從人界逃跑。

仰或是,在那姻緣廟外,他看到她在同心鎖上,刻下了他和虞江江的名字。

他突然發現,她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令人討厭。

他一次次的試探她,引誘她動手殺死他,引誘她奪走他的元神,引誘她為了修煉與他雙修……但她都一一回絕了他。

她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不知是何時,他開始對她心軟,明明那重明鳥蛋難得一見,可以幫他克制住身體的疼痛。

可見她毒性發作,聽到她那一聲聲無助的低吟,他卻將鳥蛋以唇哺之,用作給她壓抑毒性。

不知是何時,他看到她和蕭玉清走近,聽到她和蕭玉清說笑,會感覺到莫名的不快。

這種不悅的情緒,一直壓抑到她想要蕭玉清幫她解媚毒,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他從未因為任何事動過怒,對他來說什麼事情都不值得他上心,但唯獨對她,他生出了不該有的情緒。

他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在過第二層幻境時,衡蕪仙君用魔界一城與她做交易,希望她能問出他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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