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冬狮郎有点发窘,眼前这个人,毕竟是救了他和雏森的人,他居然……
“没事。”蓝染温和的笑笑,好似混不在意,弯腰拾起,弹弹灰,“不介意吧?”
“恩。”温暖而厚重的羽衣,像是一份厚重的责任,披在冬狮郎的肩上,虽然那重担不是他的,却能感觉到其中显然的重量。
“不介意的话,我们出去吧,五番队还有些夜宵,可以暖暖肚子。”
蓝染在前面走着,冬狮郎在旁边亦步亦趋。蓝染温和的配合着冬狮郎的步子,一步改成三步走,两个人一高一矮倒也走的协调。
少年终究不过少年,夜已深重不免困倦,打着哈欠,眼角甚至已经渗出了眼泪,但原本教养的矜持却使他仍旧坚持着与蓝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且,白色的羽衣,真的很舒服,很温暖,很安心。
对了,刚刚讲到哪了来着。对,好像讲到要不要进入十三番队的事情吧?
“啊,嗯。”全部的答案,不管蓝染说着什么,冬狮郎全部“嗯啊”的回答,头都已经快要点到地上去了!塞巴斯,你怎么还不来抱我回去睡觉?好困!
第二天.一扫昨日一天的阴霾,天空居然晴朗起来。蓝色空透的令人心情格外舒畅,尤其是在冬狮郎睡饱了觉神清气爽的时候。
一大早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雏森病房里不知何时加了的一张榻榻米上的,被子虽然被他不雅的睡姿踢得大半个不在身上,却能够感觉到有人给他压过被子。是谁?什么时候把他送到这里,又是谁给他压得被子。脑中唯一想到的,只有塞巴斯。
眼神一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留一会;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多看一眼;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一直留下;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他一直等待;既然来了,为什么又独自离开……
“小白,小白!”
冬狮郎抬头,刚好看到一脸虽然还有点苍白但绝对是花痴样的雏森。冬狮郎顿时黑线——这女人,只要一提到关于蓝染队长的一切事情都会是这个表情。只是现在又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
“这衣服,这衣服,这衣服!”雏森一脸红光,俨然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抱着从冬狮郎身上拿起来的白色羽衣,那后面赫然一个大大的“五”字。
“这衣服怎么会在你身上?”雏森咄咄逼人的问。
“还不就是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蓝染队长的。哦,昨天他一直在这里看你来着,”看着雏森更加激动的表情,坏坏的一笑,“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啊!”雏森懊悔的大叫,怎么可以这样。蓝染队长!呜呜。
“为什么我要受伤啊,为什么我受伤了却没醒来啊!蓝染队长!”
“喂,我说,不要发花痴了好不好?奶奶一定担心的要死了!还有井野,当时她可是拖着半条命回去的。”看着雏森精神的样子,冬狮郎虽然叹气,但还是忍不住打断她,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井野……”说到井野,雏森原本高昂的情趣顿时委靡,令冬狮郎内疚的心顿时泛滥起来。
“快点回去吧!回去看井野!”
东十二区西北街。
三四月的天气,好的令人发慌。
街道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虽是春天却偏偏有种秋风扫落叶的感觉。冬狮郎与雏森桃马不停蹄的朝着家的方向赶去,但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家的那个位置,突然变得遥不可及。
不想回去,不想面对什么;不想回去,不想感受什么。
雏森这样想着,脚步首先慢了下来。但冬狮郎却说:“该来的总会要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最终还是回来了。逃也逃不掉。
井野最终死了,冬狮郎和雏森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