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地直觉告诉朱伟——肯定又是上次那帮野蛮的乡巴佬!他们实在太不讲理太野蛮了。上次如果不是自己机灵躲了起来,恐怕早就和其他两个兄弟一样——住到医院离去了!
他连忙跑进了厂里,爬上了一颗大樟树上,巧妙的利用枝叶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他上次也是躲在这里。
嘿嘿。谁也想不到我会藏在这里,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那帮人走到了厂门口,朱伟发现果然就是上次那帮人,他们手里都带着家伙,全是农具什么的,锄头钉耙,铁锹粪瓢一应俱全……
一个长得精瘦刻薄地老头朝里面大吼:“姓谢的,你给老子出来!你他***想跑?——先赔我女儿五十万块钱再说!否则老子砸了你的厂!”
这个老头他认识,就是徐美丽他爹。乖乖。就你那骚包女儿,也值五十万?那我的许芸可就值几十亿了!
“发哥!你就出来下嘛,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呀!”一个女人的极其娇嗲的声音,正是徐美丽本人……
等了一伙不见回答,她换了一种锐利的声音对父亲说:“他应该真的不在,怎么办。真砸他地厂子么?”
“砸!不过别砸太值钱的东西!给点教训让他害怕就行了!这样他就会乖乖的答应我们了!要是敢再这样,就把他们厂子全砸了!”老头十分果决而冰冷的说。
他要的只是钱,反正女儿名声本来就不好了,闹一闹也没事,而且以后有钱了,再替她找个男人就是了,倒贴还不行么。
“乡亲们,砸!”徐美丽那妩媚的面容如同他父亲一样冷峻。
村长和村花一下命令,村民立即操起家伙,一个年轻的小伙一锄当先。一锄头就敲碎地值班室的玻璃,“哗啦”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让朱伟心中一凛。
接着一众人蜂拥而入,像鬼子进村一样进到了厂里,见到玻璃就敲,见到花就铲,见到门就砸,见到桌子就掀翻,见到纸就撕烂……
就这样折腾了大约半个钟头,整个厂里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朱伟在树上看的清清楚楚。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发现了被人一锄头敲碎了脑壳。
大功告成时,所有人又都聚到在了一起。脸上带着余兴未尽的意味……就砸完了啊?
“回去了。”徐美丽轻声问父亲。
村长点了点头,一如平常的冷酷。
徐美丽妖然一笑,大着嗓子对村民喊:“晚上到我家里吃饭。我请大家喝酒!”全然没有刚被抛弃的那种哀怨。或许她前几天还自怨自艾了一阵。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想开了,女人嘛。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爱情,她早已就不奢望了。
谢永发坐在高雅的茶楼,焦急的等待着买家地到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他的羽绒厂甩手出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帮***乡巴佬居然真的敢去砸他的厂,他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想吓吓自己。当时他听到朱伟给自己报告这个消息时几乎气炸了!
好个徐美丽!我本来对你还有一丝愧疚,没想到你居然做的如此过分!既然你不义在先,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他本来是想将那一番人全告上法庭的,可是向岳父大人询问意见时,却被骂了狗血淋头:
“你这个混账!你还嫌丢人不够啊!还告上法庭,你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老子女婿搞外遇啊,你让老子这张脸往哪搁啊!你少在拖延,赶紧卖掉你那家破厂,就你这废物,还开什么厂!”
不过他还是偷偷找了徐美丽一次,当场就给了她一大耳光,他最恨这种女人了,要钱?没门!徐美丽也不是好惹的货色,两人就扭打成了一片,全然忘了,就在几个月前,她们还赤身裸体的交缠着说:“永不分离”呢。
所谓誓言,不过是骗人骗己地谎言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