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把大部分心思都花在李廣泉身上,對於李廣泉的教育, 還有成長, 只要是李廣泉的事, 她就會特別上心。久而久之, 李廣泉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大塊部分, 這倒不是愛情, 就是情感得與付出上,徐珊都已經很充實, 很難再擠進新的一個人。
剛開始意識到這種情況時,徐珊還會自我調解一番,後來慢慢發現沒啥用, 乾脆就不調了。反正她有現在也很滿足,不一定要結婚生孩子。
「隨緣吧,可能我的緣分比較遲。」徐珊笑了下。
伍珍珍看了徐珊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過了會,嚴彪牽著還沒睡醒的虎妞和豆豆進來。
大家圍坐在餐桌邊上,伍珍珍端來稀飯,這時,院子裡的狗突然叫了兩聲,但很快就停了。
這是來熟人了。
「我去看看。」徐珊起身說。
她走出廚房,寒風哧溜鑽進她的脖頸,立馬縮了下脖子。
等她從正廳後走出來,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廣泉?」她發出疑問。
「姐,是我。」李廣泉放下手裡的行李箱,他比一年前好像還高了點,朝她緩緩走來,「我回來了。」
「你不是說要中午才能到嗎?」徐珊還處於懵逼中。
李廣泉比楊唇,星眸閃閃發亮,俏皮地說,「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他本來是想悄悄過來,但是那天姐姐打電話問他哪天回來,他對著姐姐,撤不了大慌,只說遲了幾個小時。
徐珊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李廣泉幾眼,發現李廣泉的肩膀更厚了,臉上五官的線條更加分明。
她仰頭,習慣性伸手捏住李廣泉的臉,「小破孩,越長大越壞!」
李廣泉微微往後一仰,「姐,我不是小孩兒了,你不能隨便捏我臉了。」
「啊?」徐珊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李廣泉說的。以前她捏李廣泉臉時,他可開心,怎麼出國一年就不讓捏了。
不過她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哪有人長大了,還每天被姐姐捏臉的。
她收回手,「行,那我以後不捏了。行李就放院子裡吧,這麼早的時間,你肯定沒吃飯,正好我們飯剛熟。」
說著,她又下意識去拉李廣泉的手。
李廣泉低頭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在姐姐看不到的地方,抿唇偷笑,緩緩抬起眉毛,又慢慢落下。
「你們猜,是誰?」徐珊右手把李廣泉壓在門外,她自己探頭進去問。
「是誰?」伍珍珍問。
「我去看看就知道!」虎妞說著就下了餐桌,不等徐珊再繼續搞懸念,就先推門,看到門外的舅舅,眼睛瞪得滾圓,「是舅舅!爸媽,舅舅回來了!」
「啥?」伍珍珍和嚴彪異口同聲,問完也放下筷子走出來。
李廣泉看到家人,特別親切,「伍姐,彪哥,我回來了。」說完這句話,他眼眶已微微濕潤。
少年遊子歸家,久別重逢的喜悅,是胸膛抑制不住的顫慄。
嚴彪錘了下李廣泉的胸,「行啊你小子,現在都有我高了,喲,胸肌不錯,有練啊。」
伍珍珍抹了把眼淚,「行了,外頭那麼冷,別在門口說話,快點進門。廣泉還沒吃吧,我給你煎雞蛋炒臘肉去。」
李廣泉嗯了一聲,被虎妞拉著坐到餐桌邊上。
徐珊給灶膛加柴火,伍珍珍手腳麻利地打雞蛋。
平常二十分鐘就能吃完的早飯,今天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後,他們也不急著收拾碗筷,就坐著聊天,說說一年多各自的變化。其實這些話他們在信中都有寫過,只是見到人之後,又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