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生皺著眉看著媳婦,「你別說那麼多了,他們找到這裡來,咱們得先問問爸的想法啊。」
「哎。」余靜長嘆了口氣,轉頭和徐珊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本來就麻煩你了,還把那兩個麻煩精給惹來了。」
徐珊搖頭說沒事,「你們先進去吧。」
程鳳台聽到兒子兒媳的聲音,便走了出來,看到兩人都沉著臉,手裡的拐杖慢慢用力往下壓了壓。
「爸。」程瀚生走上台階,「於北堂死了。」
「知道了。」程鳳台看到他們,就猜到了,他用拐杖指著門的方向,「他那對兒女來了?」
「是啊。」余靜憤憤說,「前兩天就死了的人,我送去的安葬費,他們也收了,結果昨天突然改口說先不下葬了,要等您去拜拜於北堂,再下葬。我也不懂他們怎麼找到這裡,我跟瀚生收到消息就趕來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
說起於家,余靜所有的溫柔都沒了,修養都化成零,只想罵人。
這時,伍珍珍從外頭進來,她不懂什麼情況,氣憤地說,「那誰啊,怎麼跪在我們家門口哭喪?」
程鳳台被伍珍珍這麼一問,老臉一熱,「是我對不住你們。」
徐珊聽了那麼多,卻還是有許多事不明白,有心想幫也幫不了,「余阿姨,你可不可以說下他們跟你們的事,現在他們跪在我們家門口,我們也好跟著一起想想辦法。」
「哎,還不都是那些年鬧的。」余靜說,「十年前,我公公下放到農村,那時候他就快六十歲;了,干農活就比較慢。一次意外,下雨來不及收稻穀,公公被關了牛棚,於北堂看公公可憐,那幾天給他送了些饅頭剩菜。沒過多久,他們兩人就分到不同村子了。但我公公一直感念於北堂的恩情,所以在前兩年於家到了江城後,就一直在接濟他們家。從於家租房子,到於一鳴找工作,都是我公公幫忙的,逢年過節送的禮物都不少於十塊錢。上上個月,於北堂突然生病,來找了我公公」
說到這裡,余靜忍不住加重語氣,「他們就是一群不懂得滿足的賴皮貨!當時我公公就說治不了,因為於北堂心臟上長了東西,我們家就出錢讓於北堂去省城看病,結果於北堂得的是絕症,他的兒子女兒又回來,說我公公妙手回春,肯定能救回於北堂。我們家是開藥房,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治得好絕症。」
「結果他們還是不肯信?」徐珊問。
「他們哪裡是不肯信。」余靜冷笑說,「是因為於北堂的兒子女兒怕爹死了,我們不再管他們家,所以暗示我們家欠著他們家人情,應該給他們一筆安葬費。可笑的是,安葬費我給了,我以為他們會就此走人,結果他們今天就到了這裡。」
余靜不是程瀚生和程鳳台,她對於北堂的感恩之情很少,在於北堂求著讓給於一鳴安排工作時,就沒了。
所以這會說起於家的事,那是半點沒留情面,直接揭開於一鳴兄妹虛偽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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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徐珊想到門口跪著的兩個人, 再聽完余靜說的,那於家兄妹,確實像癩皮狗。
程瀚生看爸爸臉色不好, 輕輕拽了下媳婦的手, 卻被媳婦給甩開了。
「爸,這話我憋了很久,本來昨天他們拿了錢把於北堂埋了, 那我現在也不會那麼氣。」余靜憤憤說, 「他們跑到這裡,不僅是給我們麻煩, 還給徐珊他們麻煩。該還的恩情我們家已經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