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极端保守柔弱不进的旧华夏,那些倚老卖老的满清遗老。需用最极端的手段才能让他们折中妥协。因为华夏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所以鲁迅才会批评梅兰芳,批评京剧,因为梅兰芳当时作为国粹到处游访,以此满足外国人的猎奇心理和固有印象的。这不就是在宣扬封建传统吗?”
“哦,原来如此。”许老板刚开始还有耐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但是鲁迅说的实在是太多,他脑袋记不住那么多字,便随便听了个重点,然后等到鲁迅说完,立刻就开口说道,“所以这位鲁迅先生看法也太过于局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们的教科书上把他吹捧的太过了。”
“满场谈话,只有您这句话我是赞同的。”鲁迅拍手说道,“的确是把鲁迅吹的太过了。”
“我不同意。”方泽插嘴说道,“鲁迅那个时代,我们和欧美的文化碰撞,就相当于鸡蛋碰石头,固然是被碰破了,碰的蛋黄蛋清流了出来,碰的鸡蛋们以为石头就是真理,凡事都要像石头学习。实际上鸡蛋的确是碰不过石头,但这就能说明鸡蛋就比石头差吗。鲁迅的时代作用就是在督促大家,既然鸡蛋碰不过石头,那就换个方法和石头比,这总好过那些明知道碰不过,依旧硬碰的人好吧。”
“好好好,你们说的都对。”
方泽和鲁迅的几段话,听的许老板是脑壳儿都发疼。他和别人聊天都是三两句一个段,那里被这么多字眼洗礼过,于是他喊道,“那你们倒是和我说说,这位鲁迅,和大喷子究竟有什么区别?!”
“大概就是多读过两本书,批评的时候顺便能指明一个可行性的方向的区别吧。”方泽替鲁迅做了回答。
“那和没区别有什么两样。”徐老板说到,“大喷子批评国家,鲁迅也批评国家,大喷子说这个国家没救了,有机会就移民走,鲁迅放在现代,有机会还不是照样移民走?”
“这个肯定不会。”鲁迅弹了弹烟灰说道。
“你怎么知道。”许老板瞪着鲁迅问。
第三百八十九章因为我说过
“因为我说过,‘我们生于大陆,历史上满是血痕,却竟支撑以至今日,其实是伟大的,但我们还要揭发自己的缺点,意在复兴,在改善。’
我还说过,‘吾广漠美丽最可爱之华夏兮!而实世界之天府,文明之鼻祖也。’,
我也说过‘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我更是说过‘顾吾中国,则夙以普崇万物为文化本根,敬天礼地,实与法式,发育张大,整然不紊。覆载为之首,而次及于万汇,凡一切睿知义理与邦国家族之制,无不据是为始基焉。效果所著,大莫可名。’。”
“因为我说过这些,所以我认为华夏虽然暂时落后,但是在我心中还是最好的国家,所以我哪儿也不去,生在这里,就死在这里。”
鲁迅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听得人却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已。
许老板一时被鲁迅气势所摄,无言半响这才开口说道,“这是你说的,又不是鲁迅说的。”
“我说的,便是鲁迅说的。”
包间内自从鲁迅这句话说完,足足安静了一分钟有余,才因为余潇用勺子舀起来的肉丸因为长时间没有送进嘴里而掉到了地上,众人才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你这叔叔,刚才简直就是鲁迅附体了。”林敬轩侧着头对方泽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