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遍,本以为她醒来会吓得不行,说不定还会跟那个舒海清一样吓得尿裤子,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大快人心,所以才特地来到这个地方等她醒过来。谁知,她醒过来以后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冷静淡漠的超乎她的想象,但正因如此,也让她对这个林若兰更加厌恶了。因为此时的她的表情,跟自己记忆中的陈珍珍竟是如此的相似!
陈珍珍,陈珍珍,那个梦魇一般的名字,那个让她恨了整整五年的名字,那个占据了Farrow内心十年的名字!她好恨,好恨,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子就那么好命!
心底的怒火好像浇了油一般熊熊燃起来,她需要发泄,她要狠狠的发泄。不管是林若兰还是陈珍珍,都该死,都他妈的该死!看到不远处一个大汉手中拿着的长鞭,那是她的武器,她作为布亚诺家族的私生子,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布亚诺老头滥情,年轻的时候四处留情,留下不少野种,但在这些野种剩下以后,他们的母亲无一例外都被布亚诺老头暗杀掉,而他们这群野种则被送入布亚诺集团下的秘密场所进行‘教育’。
美名其曰是教育,实则那根本就是地狱。
在他们进入那个黑幽幽的地下室那一天,她清楚的记得,布亚诺老头站在台上,凌厉的眉眼像是看待一群狗一样看他们,许久,只是冰冷的说了一句话。
“布亚诺家,不需要这么多继承人。你们当中只能活一个。”
说完,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她是他们当中继承布亚诺家族嗜血因子最为彻底的一个,她狡诈如狐,学习能力超强。所有的武器在她手中都如玩具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在他们睡觉的时候付出了多少能力。她喜欢笑,她总是对着她的同伴笑。但他们最后却全都死在了她的手中,有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十年后,她走出了那个黑幽幽的地下室,她再次见到了那个老头,那个老头摸摸她的头,看着她的眼,许久,说了一句:“嗯,像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成了布亚诺家族的小姐,成了那个老头手下的一员,出生入死,舔刀口的日子她从未放松过警惕,因为她知道,略一失足她付出的将是生命。她不在乎人命,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只要她能活,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
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区别!
握住那条冰冷的不锈钢鞭子,她狠狠的打在林若兰的身上,心里却是病态的舒爽……对,折磨她,折磨她就会好受!
这个该死的女人,陈珍珍,为什么你没有下地狱,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用尽全力打在她的身上,看着林若兰的衣服破裂,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血痕,她就笑的越发畅快起来!
Farrow是她的,是她的,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他?
那一夜,纽约下了好大一场雨,那是她第一次从意大利来到美国执行任务,她的身边跟了无数个所谓的“手下”,但只有她清楚,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下一刻就能杀了她取而代之。
她不过是个私生子,卑微的私生子罢了。从没有人拿她当人看。
她是女子,但也早早的就懂得了性,懂得了享受男人。在那个扭曲变态的人生里,唯一能让她感觉活着的时候,就是在男人的身下销魂的时候。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穿最艳丽的衣服,去最有名的酒吧,挑选自己看得上眼的男人。
男人与她不过是一个令她快乐的玩物,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那天晚上,她却遇上了他。那一夜,他在酒吧里浅酌,一身米色风衣衬着他整个人如天神一般丰神俊朗,那双幽碧的双眸如宝石一般吸引着她的视线,她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她要这个男人。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