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手术室那边走。
确定他们二人安下了心,李尚言这才摘下手套,想起刚刚林若兰那恍若无助的小白兔一般的脸,不由得暗暗好笑,没想到,她不坚强不倔强不强势的时候,还真是楚楚动人。
之前他不懂,为何子明和凡清逍遥独身二十几年,偏偏对她青眼相待。但经过刚刚,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这个女子,将真正的自己隐藏的太深。在那倔强和强势的伪装下,是一颗柔软易碎的心,真正的她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坚强。
如果不是刚刚的四目相视,他又怎会看到,那一刻她眼角眸底的不安几乎要满溢,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一个倔强强势起来不输男儿的女子,在那坚强的背面,却又如此柔媚动人,别说子明和凡清,刚刚那一刻,就连他也忍不住失神,忍不住想将她揽进怀中,温柔怜惜。不过,介于他是孔凡清那个闷骚的铁杆好友,损友利己的事他做不来,倒不如帮他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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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凡清是在接到李尚歌电话之后来到医院的,因为林资业病倒后林家的产业基本都是他在打理,如果林资业真有了什么事,他有义务在第一时间将这一切职务交还到林若兰的手上。本打算在确定了林资业的病情之后就马上离开,谁知车开到医院门口,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
她这几天愈发尖瘦的瓜子脸在夜里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孔凡清眉头微皱,不知怎么就想起李尚歌刚刚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来,林若兰从下午到医院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外,七八个小时滴水未进,听护士说她刚刚去开了胃药,哎,压力这么大一个女孩子要病倒也很快啊。
这不关他的事,他知道,但一想起李尚歌说她去开了胃药,又瞥见她想要过马路去对面的超市,想起超市里的那些全是添加剂的速食食物,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瞄了眼腕上手表,确定这个时间凌香阁还处于营业时间,他这才改变了方向,放缓了车速,在她面前截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林若兰第一次见到这辆银白色的轿车,所以当它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呆愣了三秒,刚打算绕过去,副驾驶的车窗缓缓摇下,她这才看清座位上的身影。
“上车。”对方显然没什么耐心,打开车门,冷冷吐出两个字,便不再看她。
林若兰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孔凡清是专门要送她,估计是顺路走过刚好看到自己站在路边以为自己要回家吧,虽然胃已经疼了有一会,她抿了抿有些泛白的唇,逞强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去。”
孔凡清瞥她一眼,看到她眉心微皱,双唇无色,淡淡的开口道:“我答应了林叔照顾你,不想看你饿昏在他病床前。”
平淡的陈述语气,林若兰愣住了,看向他英俊的侧脸,嘴唇动了动,终还是没说什么,乖顺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林若兰忽然的乖顺令孔凡清有些意外,开车时他瞄了眼她的侧脸,却发现她苍白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不由得眉头皱紧,暗暗加快了车速。
没想到孔凡清会带她到凌香阁,现在已经将近半夜,这个以名茶、茶点为主的酒店居然还没有关门。
林若兰跟在孔凡清后面走进大门,刚一进门便看到大堂经理匆忙跑了过来,恭敬地侯在一旁:“孔局长,来,这边请。”
殊不知,同是今晚,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结婚的舒凌,刚好跟几个名媛贵族关系较好的约在凌香阁一聚,庆祝她所剩不多的单身时光,喝了茶,吃了茶点闹了几个小时,一群人终于准备要走,谁知下楼梯的时候,竟看到一抹疑似孔凡清和林若兰的身影一闪而过。
自从上次在澜歌会场看到孔凡清和林若兰相携离开,舒凌的心底就一直有一根刺。再加上这几日又吃足了孔凡清的闭门羹,她知道孔凡清这是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