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的深思熟虑也完全不管用。“我想那位特助应该又来下马威,叫晓冬要离开我,只是到底是要抢走什么东西,不惜把晓冬打伤?”
许特助是父亲总裁身边的老人,做事很稳当,只要父亲一个命令,他绝对会一个动作。
难道打人也是父亲唆使的?
“那只好等晓冬醒过来,我们再去问问她。”梁晓夏也不敢提议要报警,毕竟那是他的家人。
沈育奇心里想,看来也只有如此,等待真相由梁晓冬的嘴里说出来。
他决定不打草惊蛇,他得收集更多的证据,这样才能握有更多的筹码。
所以他得先将监视器拍到的画面,去转为更清晰的电脑档案,然后再去询问律师相关的意见。
他对自己发誓,如果有人敢再伤害晓冬,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隔天下午,由于梁晓冬的病情稳定,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于是医生同意把她转入普通病房。
沈育奇为她安排了头等病房,让她可以安心休养。
在她刚清醒时,他不敢问她太多事,因为她清醒的时间很短,更怕会刺激到她的情绪。
她有着脑震荡的现象,头痛、头晕、耳鸣、恶心、力不从心等等,医生嘱咐要让她多休息,她可是连她最爱吃的广东粥都没有办法吃下口,只能靠着点滴来维持她的基本营养。
一直到接近深夜,可能已经睡了一整天,她的精神状况才稍稍好转些。
在他喂她吃下睡前药之后,他柔声地问着她。“还痛不痛?”
“一点点。”她很疲倦,连话都不想多说。
“还记得许特助为什么要打你吗?”他忍不住问起她昨晚的情形。
她对他漾起一抹苦笑。“我忘了。”
“忘了?”他忧心着。
医生说,脑震荡有时会伴随意识丧失,只要多休息,慢慢地,事发当时丧失的记忆就会恢复,但也有可能会完全记不起来。
就像大部分车祸发生的瞬间,几乎没有人可以记得当时发生的情形。
“我只记得许特助骂我……”她蹙起眉、眼睛闭上、嘴巴抿紧,感到阵阵的头痛。
“怎么了?”他担忧的问。
“我头昏。”她体力不支地闭起眼,她不是全然忘记,而是记忆像片断,她有些连贯不起来。
“别太勉强自己,你先睡一下,睡醒也许就会想起来。”他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拨了拨她额上的发。
“我想上厕所。”吊点滴的关系,让她常常是因为尿意而转醒。
“我扶你。”他一手拿起点滴瓶,一手搀扶起她。“慢慢来。”
他扶着她下床,再将她扶往厕所,在厕所里的架子上挂好点滴瓶,才走出厕所。
想着她平常的活蹦乱跳,对照她现在病奄奄的模样:想到她头上那一长条的伤口,还有鼻梁上的乌青;他的双眼已经被眼泪给雾湿,牙关咬得死紧,他恨不得立刻去找他爸爸理论。
“育奇……”她虚弱地喊着。
他这才发现厕所的门已经打开了。“小心点。”他一手又拿起点滴瓶,一手搀扶起她,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你再睡一下,明天就不痛了。”他像哄小孩般地轻柔。
“嗯。”然后她又陷入深沉的睡梦中,因为她没有任何抵抗昏厥的力气。
他看着她,她是因为他才会受伤的,他坚持把她带入自己的世界里,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下对?
她得承受多少压力?
她得为他背负多少责任?
他要她勇敢的跟他在一起,结果他却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他的爸爸绝对不会放过她,以后是不是还有更多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