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叫。”两人像两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叫着,这一夜,菜班的新疆犯没有睡踏
实。
受害人报了案,臭名远扬的劳改队是首要嫌疑。由于案情重大,垦区公安局也
下来了人,到支队调查,很快,当晚外出人员的名单列了出来,并挨个进行了询问,
没有任何结果的调查人员又转向了连队内部,并逐渐将范围扩大。
沉不住气的费通人小鬼大,先是串通严五证明没有作案时间,又赶紧到其姐姐
处拿了三千块钱,说是今年减刑打点,然后找到河南盲流李福禄商量,一旦败露公
安局追得紧,让他去自首,替自己顶罪,许诺一年给一万五,先付三千。从未见过
如此多的钱财,让李福禄见财眼开,何况费通告诉自己也就加二年刑,没什么大不
了的,怎么呆都是呆,多二年也不疼不痒的,还有三万元的进账,就答应了。
在经过大量的排查,侦查视线又转移到劳改队身上,不单单是犯人有前科,而
且菜班以及烧窑值班的包括兆龙在内,都具备外出的条件和时间,况且以前的证言
也不可信,想重新核实。就在没有确定嫌疑犯人的时候,第二次的讯问惊慌了费通,
他赶紧让李福禄去自首,虽然时间、地点、细节都吻合,但是,被害人内裤上的精
液经化验根本对不上,加上公安局的威慑,以及严刑暴打,李福禄感觉事情搞砸了,
赶紧往外撂事,竹筒倒豆子一古脑全扣到费通的身上。很快,小崽痛快地承认,并
且作鉴定完全吻合,上下件一戴,关了反省。
兆龙去院内打开水,正看见费通放大茅,走了过去:“小崽,你这小东西的,
叫你学好不会,偏跟这帮人学坏,这下傻了吧?”
费通低着头:“殷哥,都是点猫尿闹的,周扒皮将了我一军,我就……”
“他让你吃尿你也吃呀,活该。”黑头骂着,“小东西的还挺坏,拉个垫背的,
那个河南盲流也得加刑,你说你条件多好呀,今年的减刑手拿把攥的事,全黄了。
整个是小冤大头,投资也白搭了。”兆龙苦笑着:“得了,事已出来了,想开点,
黑头给小崽弄个烟茅。”
“抽烟,我最讨厌花事了,缺八辈子德,你这小王八蛋,好不了。”黑头嘴里
虽骂着,但总得给兆龙面子,边递烟边说,“崽儿,也就是兆龙,在院里换任何人
都歇菜,在里面好好呆着,别给我惹事,小心我揍你。”
费通贪婪地抽着烟还嘴里念叨:“真香呀,殷哥谢谢你。黑哥,谢谢。”
黑头急了:“黑哥是你叫的吗?”
费通赶紧改口:“柴哥,不柴叔,柴叔。”
看着那个小可怜样,兆龙和黑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没过多少时间,判决下达了,结果令所有的人都吃惊:有期徒刑十五年。弄得
院里议论纷纷:“太重了,什么罪过呀?够黑。”
“为了小脑袋舒服真不值。”
“河南盲流加了三年也够冤的。”
“冤,那可不冤,贪财呀。”
“真是恨人不死,狱内重新犯罪,抢劫,暴力强奸,针针见血,这不杀鸡给猴
看吗?”
“对这玩花的,都轻,全给冒了才对,我他妈就恨这号的,没什么可怜的。”
“哥儿几个,我预言在先,崽×加刑,咱们跟着吃瓜落。根据?根据有呀,你
没看白司务长脸拉得比驴脸还长,菜班归他管,他那×嘴一张,吃,吃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