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布面罩,手铐脚镣,黑洞洞的枪口不离他们左右,最高级别的押解行动正在绝
密中实施。
经过特批,方局长和兆龙坐在同样被严密看押的易军身旁,没有黑色面罩,没
有脚镣,没有手铐。
兆龙点了一枝烟,递给他:“几个问题百思不解,能解释一下吗?”
“可以,咱们谁跟谁呀?不过,还得二来来的 嗦,反正方指他们还要审你,
整理打正规的报告,给你先上堂课也无妨。”
方局长微笑着:“你小子,没有你不知道的啊。”
“哎哟,方指,真得好好总结总结,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特殊大案,这一下,您
可就坐着火箭升上去了,一级警监板上钉钉的。”
兆龙迫不及待地说:“嘿,怎么看出的破绽,又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
易军香甜地吸着烟:“太简单不过。一、你一直反对我,并且极力阻挠,而且
叫劲,公开面对面跟我叫板。你先来个莫名其妙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口口声声
帮我,转变是不是太快了?傻子都能想到,话又说回来了,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
道吗?二、哥们儿,你说咱们挂相,警察也挂相,认不出他们圈儿里,是白呆了,
那个小警察职业味太浓,在大旅社我故意将小姐推给他,就是对他的考验。男人哪
有不沾腥的,除非他的家伙不好使,天生阳痿。又有几个你殷兆龙这样的傻瓜蛋,
而且,我注意过他的手指,经常使用枪械的人比一般人多出特殊部位的摩擦的老茧。
最为关键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绝对的军人作派。你刚才提到调头,我傻呀?既
然你出了毛病,我头立马大了,人是跟我来的,一见败露,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
再者说,涉嫌的人员多了,遍布全国各地,既然已经被发觉,我马上判断出,动静
太大,非同一般,肯定是公安部统一协调控制,跟一场小战没有什么区别,根本没
有一丝一毫的侥幸。说得邪乎点,当时我连想象带判断,恐怕当时那个地区,一只
鸟也飞不出去,方指,判断得如何?”
方局长给了他一下。
易军继续喷着吐沫星子:“关键时刻爱国之心人皆有之,那几个毛还没长出来
的小武警被火力压制得够呛,真刀真枪经历不够,缺练。那几个老外的枪好准,哥
们儿一时心热,小帮一把。还别说,枪瞄人,人的目标可真不小,一打一准,根本
不需要什么枪法。你们都别瞧我,这是我的亲身体验,别人还真没这机会,让哥们
儿抄上了,特神。打扫战场时,武警一个大校,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敬了一个标
准的军礼。我估计他还以为我是卧底呢,真够逗的。”
兆龙吁了一口气:“还逗呢,多悬呀。”
“那有什么悬不悬的,当时根本顾不上多想,你死我活呀。方指您别在意,更
别生气,我自己说的话认头也认账,事情败露,无法挽回,我也不是什么良知发现,
回头是岸,戴罪立功,全是瞎扯。卖给兆龙一个面子,我易军欠他的,该还,应该
捧场让他出彩儿。您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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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局长严肃地说:“混,千万不要这样说,要知道,对你最后的处理,需要这
特大立功相抵罪。要明白,你所犯的罪行的分量,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会要了你
的小命,知道吗?这也是我和兆龙不想看到的。”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