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见他走来,她迎向前。“她还好吗?”
“在那里哭。”他嫌恶地道。
“是你把她惹哭的。”她提醒。“你怎么处理?”
“明天早上我会派一辆马车送她离开。”就这么简单。
“她肯?!”
楚言一笑。“离开这里、或是以小偷的罪名进衙门,她可以自己选。”总之,她绝不可能再留下。
“这样做,会不会太狠心了点儿?”绿袖忖道。
“不然你认为该怎么处理?”楚言反问。他可不想香晴再留下来,破坏他跟绿袖的感情。
今晚她会到怀意居,绿袖和楚言心里都很明白她想做什么,只是刚巧楚言不在那里而已;但是香晴也很可能真的举目无亲,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如果她愿意,就让她到药铺子里去帮忙吧,日后她若想婚嫁,也可以请药铺里的管事代为主持;如果你不想见到她,就让她到离这里比较远的药誧,这样好吗?”楚家药铺遍布好几省,总有适合她待的地方。
“你说好就好,我没有意见;不过,你真的太善良了。”关于这种小缺点,他这个做丈夫的只好接受罗!
“她不是什么大恶不赦之徒,宽容一点,对我们也没有损失呀。”她任他搂着走回房。
“绿袖,不如我们把卧室改在书院吧。”她那么爱看书,书房绝对会成为他们两个最常待的地方。
“那怀意居呢?”她反问。
“改成客院。”
“这样好吗?”绿袖迟疑。
“当然好。”好歹他是楚家的男主人,他说了算!
当楚夫人知道香晴被一辆马车载走时,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还瞪了她儿子一眼。
“我带她回来都好几天了,你动作居然这么慢,现在才把她给赶走;如果我是绿袖,我早就不理你了。”
“幸好你不是,你只是我母亲。”楚言皱皱眉,不甘示弱地道:“而且,娘可别忘记了,是谁把香晴带回来的?”
“如果你过去不胡作非为,我又怎么会带人回来?”楚夫人反驳。
“娘、言,你们别吵了好吗?”绿袖觉得自己像个劝架的夫子。“香晴姑娘以后会有很好的生活,你们就别再为她起争执了。”
讲的实在含蓄,也把一件容易引起争执的事简单化;这就是绿袖独有的本事,宽容而平和,并且总是能平等的对待每个人。
“绿袖,我没有跟娘吵的意思。”楚言坐到绿袖身旁,把他娘留在桌子的另一头。
“哼,别忘了,你这个媳妇儿可是为娘的我帮你找的,你应该感激才对。”楚夫人自大地说道。
可想而知,这对母子的个性肯定是一脉相传。
“绿袖是我的妻子,娘最好也记得,别老是来打断我们夫妻恩爱。”说到这个,楚言就气闷。
都是他娘突然回来,害他跟绿袖到现在都还没完成圆房这件事;这几天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是绿袖不准他越界——因为她没心情。
没心情?!这不知道算什么怪理由,偏偏他舍不得强迫她,只好继续等,决定每天磨她,他不信绿袖禁得住,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点头。
“老夫人、少爷、少夫人。”岳总管从外头走进来。
“岳总管,有什么事吗?”绿袖问道。
“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要给少爷的。”
“哦?”接过信,楚言打开来看。
他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没让任何情绪泄露出来。
“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楚言问。
“是一个小男孩,他说是有人给他几两银,托他拿来的。”岳总管回道。
“没事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