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细拳捶上他胸膛。
“答应我你不会再转身就走,我才放开你。”他可不要再来一次追妻了。
绿袖浑身僵硬的闭嘴不答。
楚言暗叹口气,想来这次绿袖气的不轻;但首要的,他得让她的愤怒用话讲出来,因为如果让绿袖一直气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他敢打赌,这波怒气要消,他可能会等到地老天荒。
“告诉我,你在气什么?”他放柔了语气问。
绿袖不理他。
“气我昨天点了你昏穴?”
绿袖依然不理他。
“还是,气我昨天没和你圆房?”这种言语屡试不爽。
“你胡说什么?!”她立刻抬头瞪他。
“你总算肯看我了。”就算是瞪他也好。
楚言语调温柔,脸上有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绿袖推开了他,背转过身去。
楚言当然是立刻又走到她身后,不过他这回没搂抱她,只是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会点你昏穴,是不得已,我只是——”
“只是为我着想?”她轻笑着接话,回过身,让他看清楚她脸上笑容里的凄楚。“如果你没有信心要我,为什么当初不肯乾脆的签下休书,让我离开?”
“我绝不会休妻!”他惊恐的再度重复。
“是,你不休妻,但你的行为,却比休妻更伤害我。”她望着他,泪水含在眼眶,眼睛眨也不眨,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指责:“你以为我不懂你昨天不和我圆房的原因吗?就算你再自信满满,但面对生死决斗,有什么变数没有人可以预知;你不和我圆房,是因为你怕你自己若是不能回来,那么保有我的处子之身,可以多一个让我能见容于未来夫家的条件是吗?”
她都知道?!楚言再次愣诧于妻子的慧黠。但他呆愣的反应,却正好印证绿袖所想的都是对的。
“你、你浑蛋!”两颗泪珠随即掉落,楚言立刻向前一步想擦去,绿袖却自己后退一步,以手背狠狠的抹去泪滴,谁知道愈抹,眼泪掉的愈多;她气的不擦了,转身就跑。
“绿袖!”楚言立刻飞身挡到她身前,绿袖就这么撞进他怀里。“绿袖,对不起。”
他几乎是叹息地解释:“我昨夜只能想到,这样做对你最好,世间出乎人意料的事太多,而我不能一一顾及,我只能挑我认为最好的事来做。”现在他知道有一个聪慧妻子的坏处了——
就是你休想瞒住妻子任何事!
“如果你真把我当成妻子,就不会那么想;夫妻应该是一体的,有任何事要共同面对,而不是像你这样,把我拒绝在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危险;如果你这样叫为我好,那我无法接受,我们不要当夫妻了!”说完,她又推他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不许。
“我们一定要当夫妻。”他坚定地道:“我不后悔昨晚那么做,时间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楚言定定的看着她,看见她眼里的伤心;绿袖同时也看见他的坚决。
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他觉得对她是好的,他就会做。她可以继续怪他,但不能忽视他这种举动所透露出来的真心。
如果他不在乎她,不会为她着想,忍住自己发焚的慾望,就是自制不对她越界;可是他这种行为也让她觉得难过,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成妻子看待。
怪他也不是,不怪他也不是,绿袖低咛一声,只能无助的埋在他怀里哭泣。
楚言立刻慌了手脚,只能笨拙的安慰她。
“绿袖,嘘,别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我……我好怕……”
“别怕,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