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适应后她四处张望了下。漆成浅蓝色的墙面,画着许多弯弯曲曲的线条。这人包准有着很吓人的怪癖,否则不会把自己的卧房设计成这副德行。
幸好里面的床铺、坐椅和画作、摆饰,都予人十分怡然的艺术氛围。
齐少爷的确已经睡了,脸面朝内侧躺的身躯,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瘦弱,但也不够壮硕。
伊琳呆立在那儿不如多久,终究提不起勇气走过去将他看个清楚。
如果这时候打退堂鼓,那么她恐怕不知道还得受她堂叔多少鸟气,但,倘若冒险一试,不就是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当儿戏。
“怎么会是一生?”李怡安曾说:“他能再多活一、二年就是祖上积德了。”
真是这样吗?
心存侥幸,是一切罪行的原凶。
她第一次用鄙夷的心情来审视自己的内心,却于瞬间像逃犯一样,仓皇逃出思维的罗网。
怪不得她呵,她是有着充份不得已的苦衷呀。
伊琳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