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有两个优点:没什么朋友,话也不多。这意味着男人害怕的东窗事发的可能性减少了许多,所以那偷情男人并无什么负担,麻烦是出在另一个问题上,因为正人君子一样的男人从不用避孕套,不知是舍不得买还是嫌避孕套用了不舒服。总之,没用过一次,也没看见他买过。作为同样*经验丰富的芊芊水而言,自然要保护好自己,所以第一次在偶然机会下和有妇之夫发生关系之后,第二天就去县城一家";千千惠";药店,这名字让芊芊水觉得好像专门是为她开的,——好。至此,我又将我看作是自己了。我进药店后态度极其认真地看每种避孕药的说明方法,禁忌之处、长效短效都不放过,不仅自己看,还找药店服务员询问有没有避孕膜、避孕剂之类的,当时服务小姐正在你头看一本不知什么书,对于我所问绝口不答。我很生气,但是还是很耐心地问。她仍不答。我本想发火。但那女子却仍然安安静静,抬头是满脸温柔似水的表情,让我心怀歉意,我最后还是没回答我的问话,但是奇怪的是在店里站了一会儿,那表情温柔的女孩子让我感觉如同多年未见的一个故人,她其实长得纤弱清瘦,但身上有一种结实的气质。一双温柔的眼神写着聪慧与清朗。我对她有一种温暖的好感。荔枝红的感觉是事后两人交谈后我从荔枝红那儿知道的,荔枝红说自己觉得惊讶:这个神情颓颓的女人让我觉得亲切,如同故人。
这个药店荔枝红有占一半的股份,所以其实也算老板,荔枝红其实是个小富婆,这些都是我后来和荔枝红熟了之后知道的。
荔枝红并不常常看文学作品,不过给我看文学作品,我也会浏览一下。
有一次,我和荔枝红轮流看《糖》,完了之后荔枝红说:";除了吸毒的片段让我有些不快之外,其它文字都是可以用灵魂去读的。";与我的看法完全一致,但是我们不又不能确定如果不是在吸毒的迷幻中那样的文字正常人如何可以写出来?";那段时间我从图书馆借来了《等待戈多》、《孤独者》、《追忆似水年华》这三本书一直沉在其中,我有时书看到一半又在电脑里看《穆赫兰道》。荔枝红说她是念理科的。荔枝红说她对音乐不在行,但对绘画了解不少,古今中外也能如数家珍。荔枝红还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买高中的数理化练习册做习题。有一次我们拿一本数学练习册做了一个上午,这让我回忆起了中学时代我所热爱上的数学课的某些往事。我们还说起参加数学物理竟赛的一些细节,我还遗憾从事的工作只与数学有一丁点的关系。那时候我以为荔枝红只是个卖药的。
我和荔枝红从来没有谈厌的时候,我们彼此欣赏,但从不主动过问对方的私事,当然,我们并不经常在一起。
五
有一段时间,我有裸睡的习惯,我在吸足了阳光的被子里洒上带桔子香的精华水,这是我用来滋润脸部的,被窝里的气息是正午的太阳和才熟透的才被剖开的桔子混在一起的香味,于是,我开始迷失了,没有男人陪我,却养不成*的习惯,这不是我有性生活上的洁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说那是很多人包括男人女人在内常用的一种方式,但是我却做不来。我只是软软地,舒畅无比地躺着,我真希望,明月如会像他每一次出现一样,不约而至。这个明月如是个男的,他说他叫明月如,后来我把我所认识或不认识但只见过面或包括在书上和电视电影上看过的,那些所有我认为有质感的,可以勾起我心底欲望只包括生理上的欲望的男人统统叫明月如,所以也可以这么说,明月如后来在我的生活中无处不再。当然接下来你们要认识的是我认识的第一位明月如。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阴柔的男人,他有鲜红的、樱桃一样的唇,水草一样迷蒙的眼,他爱穿淡紫长衣,他妖艳妩媚。有一天,我一个人游荡在一个繁华都市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