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要你记着,到了家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记得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我俩能一起面对任何一件事情。你绝不会孤单一人,懂吗?”
“嗯!”芷芹一头雾水、迷糊的应了一声,她不懂谷中逸说这句话的用意在哪里。“有什么事不妥吗?”
“没什么,我只是要你记住罢了。”
是这样吗?芷芹更糊涂了。她只有直视前方,期盼谷家大宅能马上出现在她眼前,她着实很想看看未来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
芷芹诧异的望着那犹如皇宫般的大门。“这……这是你家吗?”谷中逸并没有回答,他按了一下遥控器,那金碧辉煌、灿烂夺目的雕花大门便自动敞开,他减缓速度,把车子驶了进去,芷芹不禁倒抽了口气。
“天啊!真打!”她四处张望着——一个网球场,还有一个诗意盎然的小湖,还有木藤椅式的秋千……芷芹收回了目光,因为车子已经煞掣了,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仆已站在车子的前方恭候着。
谷中逸推开车门,站在他那一方的男仆,便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又退回原位。芷芹在车内狐疑的看着,由于谷中逸背向着她,因此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看着丈夫怒气冲冲的绕向她这边的车门前,而在他到达时,站在她这边的男仆。已一个箭步过来替他开了车门,谷中逸弯下腰把她抱出车子外,她清楚的瞧见谷中逸的脸色阴沉不定;他发起脾气的样子实在可怕,芷芹吭都不敢吭一声。刚刚站在芷芹这边的男仆,把车子驶开去了,而在谷中逸耳边低语的,则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谷中逸抱着芷芹走上圆形的大台阶上,这一大块圆形凸出的门前大廊全漆着白色,有四根浮雕的大白柱矗立在四方,简直比大使馆还有气派、豪华,她突然听见了谷中逸说了声:“他妈的,搞什么鬼,我最讨厌这套。”
“你在说什么?生气了吗?”
中逸把她安置在轮椅上,原有的怒气突然不见,居然变得神采奕奕。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刚刚我在车上对你所说的话,知道吗?还有,待会儿进去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忘了保持应有的礼节,你父亲是教师,我想你应该懂得这。”他在后面推着她,慢慢的走入那栋豪华的宅邸。
芷芹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只见站在红地毯两旁的仆役排得整整齐齐,逐个弯下腰:“欢迎少奶!”
芷芹从未遇过这种事,她觉得很窘迫,不过她并未显示出慌乱不安的样子,她的双肘靠着椅把,背部舒适的躺在椅背上,她温柔的微笑着,赫然见到最末站着三个人。
中间,也是最醒目的,他——高大、英俊、具有权威的男人,他拄着拐杖站着,带着皱纹的面颊增加了一丝憔悴的神情,那白发则和浓眉黑眼形成对比,形状美丽的薄唇,却带着极可怕的扭曲,但可明确的了解到,那是因痛苦引起的。他太苍白了,尤其是那双手,仿佛不常做事。然而!他不用一言便可使大厅中其他的人遁形——除了中逸以外,芷芹已猜测出他的身分,他必定就是中逸的父亲——谷颢。
而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她——表现出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却精明能干。她那冷艳的风度实无人可匹敌,她的长相有些尖刻,从她的脸型及略呈鹰勾的鼻子和尖下巴,都看得出这一点。不过,她的皮肤细嫩红润,双眉形似弯月,冷漠逼人的眼神给人一股强烈的傲慢气息;一头乌亮的秀发如云,宛如阵阵波浪,身着白色套装的她,高挑而明朗,身材媚人、突出;但是,她的高是由脚下那双细跟高跟鞋所造成的假象。
见着她,使芷芹想起电影里的豪门,那些男主人往往都有个奸诈、尖刻,兼且惹人厌的情妇。她搀着身旁的谷颢,会是他的“情妇”?不可能,别乱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