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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弟,茅校尉看好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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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沅心中,萧源这个名字可是许久不曾出现了。也许只在深夜中,无意间滑过那一个角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失落中又隐含一点点炙热。
无论如何,她和钱怡初上手凤仪殿的宫务,总有些事忙。领了花名册,将殿中各司的管事都叫来照了个面,又在韩玉泉和赵蕴仪离任前重新领人清点了凤仪殿的库房。
交割清楚,韩玉泉和赵蕴仪二人便去向沈娘娘拜别。
今日天气好,沈娘娘难得的往花园中走了走。
韩、赵二人恭敬的福身行礼:“……这三年多得娘娘关爱,臣女二人出宫之后,永世铭记娘娘恩德。”
朱沅在一侧冷眼看着,沈娘娘明显愣了愣,然后又恍然大悟:“……哦,又要出宫啦。”一边说着,她一边侧过头抬眼望向远处,远处树梢间露出的是屋脊,穷尽目力,也无法看到宫墙。
她似乎出了一阵神,这才回过头来,神情寂廖的道:“辛苦两位女官了。”说着看向了朱沅,却一时叫不出朱沅的名字,顿了顿才道:“你命人开了库房,给两位女官各赏四匹宫缎,一匣宫花……记得前些时候太子进了几盆珊瑚树,摆着怪好看的,也给她们各赏一盆。”
韩、赵两人一喜,宫缎、宫花不算出奇,在宫中略有脸面的女官都有所得。只这珊瑚树,是太子特地进献的,高近两尺,枝条繁复丰满,树形优美。摆在花厅中,有客来看是极有脸面的事。当下两人千恩万谢。
沈娘娘微微颔首,便别过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朱沅留了钱怡在一侧侍奉,自己抽身出来,让人唤了掌库的全嬷嬷来,签了条子令其去开库领物。
韩玉泉和赵蕴仪满脸的喜意,等领了赏赐,拿好出宫的条子,便让几个小宦官给抬着箱笼送出宫去。
朱沅也跟着相送,一直送出了凤仪殿的大门。
临了出门时,韩玉泉一把抓了朱沅的手。朱沅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韩玉泉目光闪烁,张嘴欲说,却被赵蕴仪拉了拉袖子,韩玉泉便闭上了嘴巴。
朱沅心中一跳,面上不露声色,微微笑道:“两位姐姐在宫中多有指点,如今身在宫中,我也没什么好谢的。日后出了宫,再设席宴请两位姐姐。”
韩玉泉闻言,又面露犹豫,最后一把将衣袖从赵蕴仪手中抽出,附到朱沅耳边,低声道:“你们可别不开眼,往太子跟前凑。”
说完了看朱沅神情不变,不禁疑心是否自己太小声,她压根没听到。
但赵蕴仪已经神情严厉的拉了韩玉泉一把。
韩玉泉无法,只得随着赵蕴仪走了,回过头看了一眼朱沅,她正笑着福身:“我就送到这里了,来日出宫再会。”
赵蕴仪点头:“你去罢,娘娘身边离不得人。”
两下分别,韩玉泉惴惴的低声道:“她没听清罢?”
赵蕴仪瞪了她一眼:“让你不要多嘴,临出宫了,不想善了啦?”
韩玉泉受训的低下了头,半晌才听赵蕴仪幽幽的道:“听清了,才会是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后牵扯到你身上来,你只管咬死不认好了。”说得韩玉泉背心发凉,不禁加快了脚步。
朱沅一边往回走,一边心中暗忖。
长公主珸琅公主和太子都是沈娘娘所出,这兴许也是沈娘娘被废后一应待遇照旧的原因了。也因此更是奇怪:长公主和太子的生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不该被废的。
韩玉泉的提醒更是奇怪:不要妄想攀龙附凤,这是条铁律。你可以由家人送上画像,由正规渠道选妃,却不能自己私自勾搭。私自勾搭,是品性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