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形成了纺锤形的空腔,将脑组织全部搅成了碎豆腐一样的东西,还宛如巨锤一样从内侧砸上颅骨,将薄弱的颅骨后侧炸开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口子,鲜血、脑浆和碎骨溅满了单腿跪在机枪后面指示射击方向的军官一身,瞬间充满口鼻的血腥味和夹杂着沙粒感觉的粘稠液体刺激着军官的呕吐中枢。
“狙击手!”
这句话炸响在军官的意识里,然而痉挛的食道平滑肌将这几个词完全堵塞在他的嗓子眼里。第一口呕吐物还没吐出来,军官就觉得锁骨附近仿佛被猛推了一下,整个人都仰翻了过去。充满胃酸气味的液体灼烧在鼻腔和气管粘膜上的刺痛,与锁骨处同烙铁扎入的灼痛同时在灵魂里炸开来,他挣扎着试图换个姿势将呛入气管的呕吐物咳出来,然而这个动作唯一的后果就是让他被子弹撕开的伤口血流的更快。仅仅四五秒功夫,黑暗已经统治了他的意识。
阿斯拜恩并没有停下来观察自己的战果。被兴奋剂烧到发烫的血液涌动着,尖叫着冲击着他的意识,这种充满诱惑力的感觉让他极度畏惧,西斯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怖东西。
枪口微微转了个角度,第四发子弹打死了机枪副射手——这发从地面上反弹的子弹钻过防盾下方的缝隙,翻滚着打进了副射手的下巴,在和地面的碰撞中失去了一半动能和稳定姿势的子弹翻着跟头,瞬间把副射手的舌头喉咙上颚鼻腔以及脑干搅成了一堆粗糙的肉泥。
在一个小小的停顿之后,随着第五发子弹的到来,给火箭筒装弹完毕,刚刚拍了射手头盔第一下的士兵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扬。颈骨发出破碎的巨响,干脆利落的在倒地之前就咽了气。在头部的重量牵扯下,肌肉和韧带还大体完好的颈部呈现出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呈跪姿的射手被拍钢盔的一瞬间就扣动了发射按钮。然而他手里的90毫米火箭筒就像被巨人踢了一脚一般向上猛的扬了起来。火箭弹就这样射出了高高扬起的火箭筒。凶猛的如怒龙喷吐的橘红色尾焰拍击到地面上,随即倒卷。被裹在当中的火箭筒射手一瞬间就成了一个人形蜡烛,其惨烈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捂耳朵,有人甚至猜测,即便隔着厚达二十多米的土石,地面的人说不定也能听见。
不过差不多一秒钟之后,惨烈的尖叫声就被更多的惨叫所淹没。斜斜砸在地下水道穹顶的火箭弹的杀伤弹头爆开一团暗红色的火光,紧密排列在弹头内部的钢珠四下乱飞,一下子就洞穿了若干士兵的身体,塌落下来的土石也紧随其后,劈头盖脸的将正好处在下面的突击步兵砸的头破血流。
“……”
大片大片的惨叫和惊呼声中,来自敌方的火力瞬间就稀稀拉拉的不成样子。看看吉米尔逐渐浑浊起来的双眼,克劳斯瞬间咬了咬牙。这个时候沙漏里的沙子比莫尔石珍贵一万倍。满是鲜血和硝烟的手狠狠按上了感应区域。
“零级优先信号确认。嘿,舰长,可别把我的吃饭家伙搞坏啊……闭锁系统解锁。”
随着录制在控制电脑中吉米尔自己的声音,动力护甲的上半身如同食人花的花瓣一样敞开。因为吉米尔将动力护甲锁定在向前躬身的姿势,因此闭锁系统刚一打开,他的尸体就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浑身骨骼差不多都被彻底震碎的尸体,就像塔什蒙贡星球深海里特产的鱿鱼,软软的跌落在地面上,以人体绝不可能呈现的姿态蜷曲着。护甲内侧到处都是被从毛孔里挤压出来的干涸血迹,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比这更浓厚的是克隆人临死之时无法控制括约肌而漏出体外的排泄物的气味,恶臭把克劳斯熏的一阵干呕,却没能吐出任何东西。
太空舰队的军人,精神历来比陆战队的同僚脆弱得多——那些所谓“吐啊吐啊就习惯了”的陆战队军官们会把所有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