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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1 / 5)

我的手僵在嘴边,看着他从裤子的左口袋掏出一条灰色的手帕,手帕直接冲我的鼻口摸去,很轻盈的手势,像是在擦拭一滴露珠,我感觉不到力度。

“喏!拿回家洗干净还给我。”他把手帕递给我。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手帕?你不知道有样东西叫纸巾吗?”现在我需要用一些能发出爆破声的句子来冲刷这个尴尬的片段,尽管那片段里冒着一点小温馨。

“我姐夫用手帕啊,所以我也用。”

“你学他啊?小屁孩!”

“认识我姐夫的人都说他很好很好很好!”他撅着嘴说话。

“很好很好很好?看来你还得让为师教你几个形容‘好’的词。”

“今天恐怕不行,这个暑假恐怕不行了,我要去英国一段时间。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告诉你这个。”

“去旅行吗?”我突然有点伤感,顿了一下又说,“和女朋友?”

“去潜水。和俱乐部的朋友,男朋友。”他解释道。

“荷兰没海吗?非得到英国?”我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句,潜台词像是舍不得他去似的。

“我发现你好像我妈妈,她今天早上才怎么说过我,荷兰没海吗?非得去英国。”他用很尖尖的声音说下半句,学他妈妈的口吻。 。。

第三章 小美四号(2)

“那回来还学中文吗?”我问,不知道是惦记钱还是惦记他?

“当然学!我走了。再见!”他转身欲离去。

但他又折返,对我说:“手帕要手洗哦!”

然后我裹着他的黑色大甲克,顶着一头被风吹乱的长发,手里拽着那条灰色的手帕,像一个落难的公主,走回家。

我很郑重其事地手洗了那条手帕,再把他的大甲克拂弄平整挂在衣厨里,那心情像是收藏夹在情信的玫瑰花瓣,甜蜜却不想为人知晓,羞涩又充满了幻想。

我是怎么了?

亦宣搬走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适应,常常说了一句话,回头一看却发现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句话如果只有人说而没人听,那么任何的字眼都是孤独的形容词。天空有一只鸟在飞,它是自由的,但如果它是一只落单的鸟,它便是孤独的。

寂寞就这么随着杨天恩的离去而复辟来亲近我,从白天到黑夜,从厨房到被窝,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念他。

七月中,我的大二课程结束了,学校开始放假,在我去打全日工之前,“红色娘子军”的姐妹来了,她们要在这里待上几天,这是我们早前的约定。

“红色娘子军”是清一色的女生,记得我和林通来荷兰的第一天,当时在阿姆斯特丹Schiphol机场七号行李台边等行李。因为林母给林通在行李箱上绑着红布条做个记号,以便辨认,却不想粗心的林通只认红布条不认箱子,结果错拿了另一只系着红布条的行李箱,结果在机场被一群女生追赶,此群女生,共四人,为首的就是亦宣,另三位叫娜娜、雪帆、丽嘉。

众人相谈,和解,并结伴在机场大厅换硬币,结伴找公用电话亭,林通形容我们这群女生像一群系着红线的鸭子,吵闹且惊慌。

至出口,妙想的亦宣就很干脆地拉大家在那里成立“红色娘子军”,在异国他乡,若碰上友谊,总是让人觉得应去珍惜,其实她和娜娜等人也是刚在飞机上攀谈而相熟的。

我和亦宣巧在一个学校,便住在一起,而娜娜她们则各居南北,平常走动不是很方便,大家只是QQ群聊,而每个暑寒假便有几次固定的聚会,这次轮到我做东了。

我们总是集体过夜,亦宣挺着大肚子也来赴会了。

娜娜洗了澡,抱着衣服从浴室跑出来,嘴里嘟囔:“你们的耳其大妈还让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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