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纠葛,事情说清楚我们就走了。他开车送我直接去了医院,伤得不轻不重,小包扎了一番,有点虚弱,需要输液。下午通知了我舅舅,对方没多久就赶过来了。
上午没去上班,那边已经起疑,以为我在哪儿瞎混了一宿赖床不起,打电话接不通。一来看到钱遥在场,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嘴里说是不在乎,心里却免不了有所忌惮,我不知道事后钱遥是怎么跟他解释的,似乎并无大碍。
这次闹得真够呛。虽然没有放上台面使得两家公司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但到底出了这么大的事。舅舅没打算敷衍,立刻汇报给了我妈,把她老人家惊动得第二天就乘飞机赶过来了。
看我这遍体鳞伤的倒霉样儿,把她心疼得半死,严厉质问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对方怕她多心,隐瞒了商场上的恩怨,按我的编排,只说是被一伙小流氓认错了人——差不多也是这样。我妈是个单纯的人,对能干的弟弟向来信赖有加。公司这边放我一个礼拜的伤假,我妈非要留下来住一个月,说要照顾我这个伤员,还说什么这边治安这么不好,干脆跟她回家算了——这玩笑开的!
两天后的周末,钱遥居然来看我了。
说来真有点紧张,我以为凭他的心思,多少也要在这边回避回避,减少跟我的来往,没想到这家伙的脸皮也有这么厚的时候。
我妈一下子认出他就是当初那个在医院陪着我的人,舅舅那边没说什么,她擅自以为我们是同事和朋友。乐呵呵地领着他来到书房——
“来!你看看他,养着伤呢也不知道休息,整天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妈,我玩游戏您也操心!”
抬头看到钱遥,默契地冲他一笑。看得出我妈对他印象不坏,想不到这家伙闷葫芦一个,居然这么能讨女人欢心。
等我妈一走,他大大方方进来,学我的样儿往桌上一坐。
“今天怎么用功上了?别是故意做给我看吧?”
“去!”笑着挥手一赶,“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呢?跑来干嘛?看我这忪样儿是不是?”
“嘴硬!”
讪笑之余,他伸手过来碰了碰我的脸,手指怜惜地拂过青肿的嘴角。我忍不住痛,下意识地龇了一下——妈的臭小子!要是真破了老子的相,我他妈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
不想搞得太温情,我别过脸,呈横说:“废话少说!慰问品呢?别说你两手空空就来了,就算是窃取情报,样子也得摆摆吧!”
“你还真来劲儿了!”笑着往我头顶一扫。
没多久我妈又进来了,端着一盘切削好的热带水果。钱遥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有点得意,而我依然不屑,“怎么?这点东西把我给打发了?”
看我对他这么不客气,我妈不乐意了,替他说话,教训我别这么没礼貌,还真把他当回事儿!
“小钱,今晚上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饭!别嫌弃阿姨的手艺差,啊!”
钱遥笑而不语,看样子也不会拒绝。我冷笑打趣:“妈,您说这么客气干嘛?这小子就是来蹭饭的,便宜他了!”
“瞎说!”
挥手给了我脑门一小巴掌,转身要去厨房,她忽然自言自语地小声嚷起来,“糟了,菜不够了!”
钱遥走过去说:“您要买点什么?我去办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去我去!你找不到市场的!”
这场面太逗了,我咬着嘴唇笑,“妈,他爱现就让他去!哪有跑过来就吃白食的!”
“你还说呢!你怎么对人家这么不客气?”
钱遥上前说,还是他去买吧,市场他找得到,以前也是住这一带的。我妈三两句就被说服了,对这家伙还真没辙。等他刚一出门,我换上衣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