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死都想戴着它,不管之后他再送她多少颗,都比不上这颗来得珍贵。
“我没要你都戴在身上,只是想不断藉由这宝石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的爱情、我的忠诚都摊在手掌心上。”
她脸颊带着两抹徘红,原想象往日一般灿烂的大笑,但脸上那掩藏不住的忧伤却先一步冒出来,她黯然的低下首,眼眶热烫的滑下泪珠。
“夫君,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我不要你娶九公主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悄悄拉开袖子,只见她的手腕上头有着一痕又一痕被刀刃划过,怵目惊心的血痕。
她自残,一次又一次,无可控制地伤害着自己也重重折磨着他,但她却无计可施啊!
诸天日低首,也瞧见她手腕上那些教人心惊胆跳的痕迹,瞬间双珠似火,可以灼人亦可以杀人,可当她再抬眸时,他又恢复那尔雅温柔的笑容。
“再忍忍,我会想出办法的。”在他坚定的眉眼间,说这话时毫无一丝犹豫,但抿直的薄唇却说明他挂记了极多的烦愁。
“嗯。”轻颤着饱含受伤与脆弱的身躯,兰礼秋习惯性的攀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怀里抽噎。
诸天日愤怒那让她这般形销骨立、欢颜不再的人。他会救出她的,绝对会的!
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他低声说:“秋儿,我已进宫去请旨成婚了。”
她身子一震。
“日子就订在下个月初,哈设王也将亲自前来观礼。”他已不再称呼那人为外公,而是直唤哈设王。
想到将再见那令她恐惧的苍老面孔,兰礼秋不禁颤得更凶。“他的体力……还能够长途跋涉吗?”
“这是我的要求,他就算冒着会即刻断气的危险,也定会出现在东霖。”
“你要他来观礼,到底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寒戾。
兰礼秋忍不住担忧的摇着首,不希望他因为她与亲人决裂,或者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我要你答应我,不做出任何傻事。”她要求一个承诺。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真话,我没有说谎。”
“给我你的证明。”他说过她若不相信,可以再问一次,他将会证明他没骗她。
“婚礼当天,你就可以得到证明了。”
瞧着他平静的笑容,她心中浮现疑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秋儿,爱情、忠诚与勇气,我都给了你,你将会是我的一切。”他将红宝石放在她的掌心,缓缓要她握紧。
兰礼秋愣愣地盯着他的笑颜,这笑她似曾相识,在他们分离的那段日子里,她一直是这么笑着的……
“她在哪里?!阿葛,她在哪里?!”穿着一袭红衣喜袍的诸天日焦急的问。
阿葛哀嗥一声,带着他冲到府里一处干涸的古井旁。
他脸色登时发青。“她在井里?”
阿葛仰天狼嗥。
他脸色于是更加灰败,着急的望进井底。“秋儿,你在里头吗?”他大喊。
“夫君……”井底果真传出兰礼秋虚弱的声音。
他二话不说,立即跃下。这井闲置已久,甚至被填过,所以并不深,约两个人的高度,他跃进后,在黑暗中就瞧见他那披散着长发、牙齿打颤、抖缩成一团的妻子,躺在她脚边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刺目得令他的喉间涌起无限酸涩,久久发不出声,就只能这样悲凄地望着自己狼狈的妻子。
“秋儿,谢谢你……”良久,他哽咽的语调才划破这令人心酸的寂静。
谢谢她努力抗拒蛊王的侵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