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昨晚你很幸福,当然这幸福是我给的。”江景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颇为失落。
田桑桑想起昨晚那些画面,想起他那疯狂不管不顾的,可怕至极!她旋即冷笑,“是你强迫我的,没有幸福可言。”
“没有么?一点点?”明明后来也是愉快的。
“江景怀。”田桑桑深吸口气,心里憋闷:“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不明白。”他摇摇头,黑眸注视她:“给我个痛快,行吗?”
“好,那我告诉你。”她一字一句重重强调:“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确实可以上床,但我们不能够交流。跟你我无法沟通,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他唇角微勾,自嘲一笑:“用完了就打算把我扔了,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你,田桑桑。你的良心一直不会痛吗?”
“你就是那种,心情一不好,就能把我打入冷宫的人。”
田桑桑感到好笑,“到底是谁没有良心?你抛弃言言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自己没有良心?!”
说着说着就觉得难受啊。
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昨天晚上又是那个禽兽样,一直求他,越求他越用力,真都不把人当人看的。敢强迫她也就算了,还不做措施的,早上醒来腿间都是湿漉漉。多亏她有个空间,不然她上哪儿去找药?
真以为女人就是发泄的工具,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么出了事谁负责?
他板着她的双肩,把人按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现在真不懂要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说对不起。可田桑桑却认为,说对不起依然不能够,江景怀根本还是不知道事情的关键。
“再给我一次机会。桑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不想怎么样。我们做回以前那样,相敬如宾,没有什么不好。”
他放开她,“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冷声回:“没错。”
江景怀:“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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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部队里的这些小道消息,军嫂们都很自觉地内部休战了。田桑桑忽然想起赵纯那天说的上头有动静,《渴望》被砍,是不是和这次江景怀讲的京城要派小组下来到各地检查有关呢?
田桑桑掀开被子,起了床。一离开棉被,阵阵寒气就立马裹了过来。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不太一样。南方,某些地区冬天不下雪,却也冷。那冷是抽丝剥茧般,慢慢渗透到你的肌肤里,骨血里。
套了件白色毛衣,批了件黑色的长风衣,穿了条黑色的长裤,这长裤是田桑桑从空间里偷渡来,里头加绒的。再搭了条白色长毛围巾。
洗漱完毕,将头发绾了起来,田桑桑用手指揩了点润肤霜抹着。冬日,风刀霜剑,再好的皮肤,脸上也得抹点什么。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饭,热气腾腾。
田桑桑有些傻眼,她不是还没煮早餐吗?谁来给她解说一下。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江景怀在这时略偏了一下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她直接无视他,柳眉一挑:“儿子?”
孟书言在一边笑道:“妈妈,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爸爸从食堂给你带回来的,很好吃的,哦~”
哦。
哦!
现成的一碗饭,和自己动手去做饭,当然是选择前者。
田桑桑别扭地坐在椅子上。一碗尚且热乎乎的煮粉干,这里有早饭吃面条、粉干的习惯。卖相还不错,就是比她自己做得差远了。食材还成,上头堆着一小团酸菜、肉沫、飘着几根青菜、还加了一个荷包蛋。其余七七八八的佐料辅料,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