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就放弃了?
韩绮梅轻轻地拍拍刘薇的肩膀,初三我不教你们了,是学校的安排,有更合适更有经验的老师教,可我还在学校,有问题可以来问,我们并没有分开呀……
已高出韩绮梅一个头的王海光,哭得抽抽嗒嗒。韩绮梅取出一块做了回形花边的木牌,递给王海光:“海光,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两个学年的见证。这块‘知识永垂不朽’的牌子送给你,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王海光抱着精心加工过的木牌,泪水汹涌。谢一琛不说话,站在门外远远地注视着韩绮梅。
这些孩子!韩绮梅鼻子一酸,止不住泪水盈盈。在学生们离开前,她叫住唐春龙,将水果刀还给了他。刀柄一侧刻有一个“善”字,一侧刻着日月星辰。
与此同时,李强国对韩绮梅的忍耐到了最后的限度。
李强国是回来过中秋的。
月圆之夜。李强国特意选这个日子回来,满以为可赢得一个“星期五”。
那天,学校并未放假,韩绮梅忙完一天的工作,处理了班级里的一起打架事件才回宿舍。已是傍晚,却见刘薇依在她宿舍门口。刘薇说谢一琛到现在还交不出学费,不打算上学了。韩绮梅说,学校不是免了他的学费吗。刘薇说他初三下学期的学费也拿不出来,干脆不读了。韩绮梅说这怎么行,从皮箱里取出300元带着刘薇往谢一琛家赶。到谢一琛家,天都黑了,谢一琛不在家。一个头发零乱的女人在用柴火烧饭,饭烧出了焦味,女人还不断地往灶膛添柴。刘薇说这就是谢一琛的妈妈。韩绮梅说见过。她在灶膛前蹲下,要帮一琛的妈妈熄火,被蛮横地推开。谢一琛进来,见韩老师来了,一点喜悦也没有,只说到隔壁借盐去了,然后把母亲从灶前拽出来,冲着母亲大喊,饭不是熟了吗,给你多少柴就烧多少柴,你干脆连屋子也烧了。
韩绮梅给他钱,小家伙坚持不要,说种田也可以过一辈子。韩绮梅笑,说得没错,袁隆平也是种田的。谢一琛说不能要老师的钱,老师也困难。韩绮梅说,老师结婚了,自立了,用不着把所有的钱交父母,手头多少积攒了一点,再说,这钱是借你,等你工作,一定记得还我。
好说歹说,谢一琛总算接受了老师的好意。
韩绮梅送刘薇回家,自己赶回李家坪,已近晚上9点。
李强国对韩绮梅不早点回家本就窝了火,她的冷淡让他久被压制的愤怒不可遏止。
李强国吼:“我为什么回来?我是男人,我一个人在外面,我辛辛苦苦回来为什么?”
韩绮梅对李强国已了解,这话听着还是顿感意外,他的话,十二分的明明白白把她当作了泄欲的工具。
她一改往日的冷静和缓,脸上呈现绝望的痛苦,眼里冒出两簇火,右手挥出,将杯中的残水泼向李强国,她尖锐地喊:“如果你就是为这点子事,你马上走!现在外面有的是进行这种买卖的女人,你去随便找一个就是!”
接下来的意外,让韩绮梅的世界天翻地覆。
李强国从床上忽地爬起,一拳打在韩绮梅的下颌上:“一个女人不尽女人的本份,话那么多,还动手!”
李强国面目狰狞,向韩绮梅挥出了要置人于死地的重拳,脸上,胸口,每一拳都以十足的力量重击。韩绮梅想做英雄,不要躲避,结果一击之下,就仰倒在床,无法站立。强华听到争吵先跑进来,双手抱紧了李强国。在弟弟的制止中,李强国如一头被困的野兽,暴跳如雷,又无计可施,凭空挥舞着他的拳头,嘴里嘟嚷着与他的形象和行为毫无二致的粗鲁的言语,似是谩骂,又似是哀号。韩绮梅对灾难的到来,毫无防备。一个有教养的男人总是忌讳“以强欺弱”、用武力对付女人的,她对他的这点信任在他挥出拳头的刹那化为乌有。她还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