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匆匆的医务人员擦肩而过,独自走向3号出口。以噪杂的机场为背景,一个男人,形单影只,渐渐变成了一个点。
整幅画面,就像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弥漫着一股味道。
那股味道,叫寂寞。
***
救护车一路鸣响着开往桐城军区医院。
在钟庆林的低气压下,车内一片愁云惨雾。而无巧不成书,此刻,苏沁最大的对头——舒娴,也并不好过。
秦若萱原本是三分委屈,但在卓曜一番表明心迹过后,可真是十分痛苦。
“妈,呜呜……我该怎么办啊?曜哥哥这次好像真是铁了心,要娶那个苏烟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办法、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舒娴已经哄了秦若萱半天了,但秦还是哭哭啼啼个不停,心里也难免烦躁了。
“/刚才也看到了,卓曜那个不孝子,为了苏家那个小狐狸精,已经连我这个妈都敢吼了,我还能怎么样?!”
秦若萱趴在床边,晃着舒娴的手,水灵灵的眼泫然欲泣。
“求您了,妈,您就再去和曜哥哥说说吧,他从小就最听您的话了。在他心里,您可比干爹还有分量呢……”
她的话忽然一顿,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连哭都顾不上了。
“啊!对了!”秦若萱兴奋的猛一拍手,笑了起来。眼角犹挂着泪水,那副滑稽样,说不出是可怜还是可笑。
“如果我告诉曜哥哥,我其实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说他会不会看在您的份上娶我?”
“/说呢?”舒娴没好气的泼下一盆冷水,“他已经连我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女儿?”
秦若萱想想也是,马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了下来。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邦邦的叩门声。
母女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
然后,舒娴说:“进来。”
护士小梅端着一盘钳子、纱布、药水之类的东西,走进门来。
舒娴一看便知,她是来给自己换药的。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她心里烦闷,开口难免就带了火药味儿,“还有,李医师呢?平时不是他来给我换药的吗?!”
小梅察觉到舒娴心情不好,拿捏着答道,“刚刚有位部长夫人送进急诊了,情况好像挺麻烦的,李医生被临时借调过去了。”
“部长?”舒娴皱眉,桐城虽然权贵如云,但是部长级的官员,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上来的。
“知不知道那部长姓什么?”她一边将手伸向小梅,一边随口问道。
“知道啊。”小梅点点头,小心的拆着舒娴小臂上的纱布,轻声道,“我下去拿药的时候碰到了,那位部长姓钟。”
“什么?!”舒娴大喊一声,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样,猛地弹坐起来。却由于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哎呦’了一声,痛的蜷起了身子,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小梅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对不起,卓夫人,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我吧……”说着话,都快哭出来了。
“别哭了/!”舒娴强忍着痛,大喝一声。她现在看见眼泪就麻烦。
“我问/,陪着那个贱人来这儿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
小梅被舒娴这一声吼给震住了,也不敢再哭了,却不知舒娴说的‘贱人’是谁。
她小声啜泣着问:“您、您说的是那位部长夫人吗?”
“夫人什么?!”不料,舒娴的反应却比刚才还大。
她的面容扭曲,脸因嫉妒而涨红着,食指用力戳